“沒錯,只能守不能攻,這陣也就如此了。”
蘭子義聽著這話扭頭去看張偃武,兩人說的明顯不是一回事。但張偃武的話為蘭子義拓展了一條新的思路。張偃武是站在圓陣主將也就是戚榮勛的角度,甚至可以說是張望的角度來看問題的,圓陣固然是好,但只能原地駐守,不能運動,一旦動起來整個陣線都將崩潰,那個時候也就沒有什么陣型了。不過張偃武最后一句“不過如此”實在是囂張的不給戚榮勛留面子。
蘭子義并沒有挑明他與張偃武思路不一的事情,他只是岔開話題說道:
“昨晚太尉說讓戚候擺方陣,結果今天擺了一個圓陣,這是太尉的意思?”
鐵甲當中張偃武說道:
“不是我爺爺的意思,但我爺爺也只是說讓戚候擺陣,至于他想擺什么那是他的事情。”
蘭子義看著裹在鐵甲中間一動不動的張偃武,問道:
“張參軍把臉裹在鐵甲里面不悶嗎?你說話我聽著都悶。”
張偃武聞言嘆氣道:
“一塊鐵堵在嘴前面哪有不悶的,不僅悶我還累呢!這么重的鐵甲穿在身上渾身上下到處都疼,光頂著這頭盔就讓我脖子疼的要死。“
蘭子義笑道:
“既然如此張參軍為何不把頭盔摘了歇會?”
張偃武沒好氣的說道:
“我就一只手,脫了脫了頭盔放到哪去?”
蘭子義聞言笑的聲音更大了。可笑完之后蘭子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低頭去看自己胯下的戰馬,雖然這些戰馬都是萬中無一的良種大馬,但人馬都披甲的情況下,這些戰馬哪怕站著也累得夠嗆,一旦蘭子義把注意力放在戰馬身上立刻就能感覺到戰馬焦躁不安的呼吸聲。
蘭子義見狀大驚,他立刻高聲下令道:
“下馬!立刻下馬!”
說著自己就滾鞍立到馬下。
張偃武聞言回頭看著蘭子義,罵道:
“你又抽什么風?身上披掛這么重的東西坐在馬上都覺得累,下馬站著還能受的了?”
蘭子義聞言回罵道:
“你受不了馬就受得了?你不低頭看看現在你的戰馬還沒開始打就已經累成什么樣了?人累了還能撐,馬累了待會跑不起來怎么滅賊?”
張偃武聞言也低下頭去看自己戰馬,發現戰馬喘氣后他也吃了一驚,趕忙也下馬了。其他軍士們見到領軍的兩人下馬于是乎也紛紛下馬。
張偃武雖然下馬,但他還不是完全同意蘭子義的命令,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