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情況妖賊自然是喜聞樂見的,這些能披甲的精銳都是在與官軍惡戰數十場之后活下來的,之前遇到的官軍可從來沒有這么蠢得。妖賊們自覺勝券在握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整整三個方陣的步兵挺著長槍從三面合圍而來,直把戚榮勛三面圍住,誓要一個沖鋒就把眼前這兩千人不到的官軍全部戳穿在槍上挑起來示眾。
在妖賊快速沖鋒的同時戚榮勛也率領著手下的軍士加速進入沖鋒狀態,沖在第一排的長刀手們兩眼有神,雙手沉穩,一排長刀被將士們筆直地挺在腹前如林而立,刀鋒遙指妖賊。兩支隊伍相向沖擊之下很快便進入了撞擊距離,對面的妖賊們狂野的吶喊著,喧囂地像是從山坡上沖下來的獸群,而官軍這邊則靜得只有腳步聲和呼吸聲。
兵鋒相交,妖賊因為兵器更長率先出手攻擊,官軍這邊只聽戚榮勛一聲令下,整排長刀手跨步向前,揮刀上提,妖賊刺來的長槍被長刀刀背齊刷刷的磕開頂到了頭頂上去。攻來的妖賊見狀驚呼不好,但為時已晚,在急速奔跑沖鋒之后哪怕長矛被人架開他們的人也無法停住,而官軍舉起的長刀則剛剛好達到了攻擊距離。
刀刃新研,寒光乍現,更讓人膽寒的是面對這懾人寒光的妖賊還要被身后人推著向前去撞到刀口上面去,在那一刻畫面似乎停止了下來,扭曲著四肢試圖停下來的妖賊驚恐的抬頭看著頂上的刀刃,堅毅的御林軍戰士們則如同雕塑一般繃緊了全身上下的肌肉高高舉刀,只等著攻擊的那一刻將全身力量投入到奪命的那一擊之中。
這畫面是有力的,是讓人窒息的,是擁有那種能多人心魄的暴力美感的,所有身處畫中之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讓時間從身邊流走分毫,因為只消一眨眼場面便會從畫卷變成地獄。
果然,在戚榮勛一聲令下之后御林軍們齊聲爆喝,一句“斬”字落下,整面刀墻出斬,破空下劈的刀刃直撲迎面送上來的妖賊,在一陣慘叫聲中白光變成了陰風,陰風掀起了濁浪,炙熱的鮮血飛騰入空中結成了一片紅云,在那紅云之下則是被長刀切斷脖頸的妖賊痛苦的倒地掙扎。
那些僥幸沒被刀刃傷及咽喉的妖賊也沒有多么幸運,長長的刀鋒已經伸入妖賊懷中,下落之后便朝妖賊小臂而去。小臂內側可沒有甲片保護,刀刃斬下就是直接砍到骨肉上去,待到御林軍一招斬罷,地上已滿是殘肢斷臂。
沖在最前頭直面管局你的第一排妖賊全部殞命御林軍刀下,后排跟進的妖賊們見狀怒火中燒,嗷叫這沖上前來要為戰友報仇。剛剛揮斬完畢的御林軍們一招剛完還沒有時間收手,對于妖賊來講這是進攻的絕佳實際,但妖賊們忘了在長刀手身后就是那些長槊手,官軍的馬槊可是比妖賊的長矛還要長的東西。
只見一招收刀的御林軍們借勢貓腰下蹲,身后的長槊手們則放平長槊用力前刺,第二排沖上來的妖賊撞個正著,恰如嫩肉撞到了砧板上去。又是一陣慘叫,然后就是整排妖賊被長槊戳穿,釘在桿上,被甲片保住姓名的妖賊們被長槊擊倒在地,驚慌失措的爬回陣后去。
對于妖賊們來講噩夢并未結束,因為在長槊手之后還有蓄勢待發的鳥槍手,早已裝彈在膛的鳥槍手們將槍管伸出前排長槊手肩外,然后便是一陣轟鳴。刺鼻的硝煙從槍口噴出,縈繞在將士們頭頂久久無法散去,而在槍口正面的妖賊們則整片整片的中彈到底,他們身上的鐵甲在鳥槍面前和紙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