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剛才說得,各自找到各自行伍,重整,列隊,上營墻滅賊,不要堵在這里!”
蘭子義的威望可是有他歷次作戰積累的軍功做基礎的,哪怕他現在只是掛個虛銜,他在軍中的威望卻一點不虛。
眾將士聽到蘭子義的話后趕忙各自尋找伙伴,列隊分組,桃逐虎與桃逐兔則幫助蘭子義居中高聲吶喊,不時用手將擠在一起的將士掰開、分流,、送到另一邊去。場面雖然混亂,但在混亂之中慢慢地則出現了各個隊伍的輪廓。
就在此時,最開始被蘭子義問話的那個軍士遠遠的向蘭子義喊道:
“衛侯!我們的先登營已經找到了,可是我們排在那邊,旁邊還有其他營呢!”
蘭子義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
“各營按照各營駐扎的東西南北順序排列隊伍,先排好的先上墻去!”
蘭子義這話一吼出,其他將士們也都有樣學樣的開始分化站位。張望立營,營中帳篷安排,道路設計本來就考慮了行軍的要求,營中大小路段本來就可以行軍。要不是剛才事起倉促,再加上連日下雨導致道路泥濘,將士們本可以不用這么混亂的。
營中將士到底是訓練有序的京城精銳,在蘭子義下達命令之后不過些許時間,將士們就按照各自營屬排列成行,并且按照蘭子義的要求各兵種分開配置,弓箭手在前。已經有好幾列的將士登上墻頭與武庫營的將士并肩作戰了。
總算是安排的有些眉目之后蘭子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他額頭上的傷口結了一個巨大的茄,被雨水泡了這么久之后有些開裂,蘭子義沒注意摸上去只覺額頭生疼。
這時桃逐虎望著各行行進的隊伍嘀咕道:
“好奇怪呀。“
蘭子義問道:
“大哥覺得哪里不妥?難道營中還有細作?”
桃逐虎道:
“有沒有細作我看不出來,那是逐鹿的本事。我覺得奇怪的是各營將士都在此處,為何他們的營將副將全都不在?我看各營帶隊的,官最大的也不過是校尉。要是有各營營將帶隊剛才也不會這么亂。”
“那是因為各位將軍們都回京見妻小去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惹得蘭子義回頭望去,只見戚榮勛帶領著神機營和部分御林軍長刀手從西邊款步走來,全無剛才其他眾軍的雜亂無章,那些一人高的長刀森寒凜冽,那些神機營的鳥槍手們則裹了好幾層蓑衣,鳥槍上用帆布裹得嚴嚴實實。
蘭子義見戚榮勛過來點點頭算是行禮,蘭子義見御林軍過來以為是張偃武去大營通報后那邊來的援兵,于是問道:
“是大營那邊讓戚侯來的?”
戚榮勛冷笑道:
“德王要有讓我來援的腦子我們早就能滅賊了。”
蘭子義又問道:
“既然如此戚侯你身邊的御林軍是哪里來的?“
戚榮勛答道:
“營中鳴鑼示警,我身為營將自然要來支援,這些御林軍的刀手們駐扎的離我近我便一起叫過來了。“
御林軍可是在魚公公麾下專司皇宮守備的精銳之士,他戚榮勛沒有調令,沒有魚公公同意居然說拉出來就拉出來,這么囂張蘭子義不得不為之側目。
與蘭子義不同,桃逐兔主要關注的是其他事情,他開口問道:
“戚榮勛,你說各營主將都回家抱孩子去了,這是怎么回事?“
桃逐兔直呼戚榮勛其名,很是無禮,不過戚榮勛并沒有發火,或許是因為大家并肩作戰許久,有袍澤之情的緣故吧。戚榮勛聞聲只是轉過頭看了看桃逐兔,然后便答道:
“連日不戰無所事事,諸位將軍家小又都在京中,他們回京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