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燒,但沒有剛才那么燙了。”
桃逐虎聞言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
“幸好那郎中開的方子有用。”
蘭子義見桃逐虎面容憔悴,兩眼有血絲,忙問道:
“大哥你累著了?”
桃逐虎有些不耐煩,他揮了揮手道:
“少爺莫要把話叉開,我軍中呆慣了,少睡兩覺也無妨。我只想知道少爺你為何要收那魚公公的女子,公公送那人來明顯就沒安好心。”
蘭子義尷尬的笑了笑道:
“我收月兒也是為了安公公的心,要不公公懷疑我怎么辦?”
這時仇孝直從帳篷另一角發聲說道:
“衛候若是不想讓公公多慮今天就不該當眾拆穿德王,你當眾說德王的事情就是在拆魚公公的臺。現在這種事情你都干了,少收一個女子又能把事情壞道哪里去?”
蘭子義躺在床上揚起頭來看向仇孝直那邊,只見仇家父子兩人正從床上起來,看來蘭子義說話之前這父子兩人正在帳中酣睡。
也不知蘭子義是被仇孝直拆穿了臉紅還是發燒臉紅,反正在仇孝直說完之后他臉上便火辣辣的。蘭子義把頭扭向帳篷那邊,有些惱怒的說道:
“我都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要拿這些事情來迫我,難道我蘭子義與你們有仇嗎?”
仇文若這時說道:
“我等與衛候無仇,提醒衛候不該沾那女子可是實打實的為了衛候著想,衛候若不肯虛懷納諫豈不成了另一個德王。”
蘭子義當然知道月山間來他這里就會變成魚公公的眼睛,但一個女子既已讓人心動,又怎能讓人放手,蘭子義心里清楚月山間那笑容后面不知藏著有多少殺器,但他就是不愿意拋下月山間,他有一種僥幸,覺得自己可以感化月山間。
所以蘭子義狡辯道:
“你們四人一個一個全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為什么偏要與一個弱女子過不去?還要說他壞話。我說月兒不是壞人,就算她是我也得和她近處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看出來端倪不是?月兒我一定要,你們不用多言。”
桃逐虎聞言搖頭,做到馬扎上不理蘭子義。那邊仇文若則嘆氣道:
“衛候與其想著怎么辨別月山間是非,倒不如想著明天之后怎么活下去吧。”
蘭子義聞言立刻看向仇文若,他剛想開口問為何心中卻找到了答案。蘭子義哭笑道:
“看來我倒下后魚公公還是逼著眾人同意明天與妖賊決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