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我可是奉德王之命過來的,你再敢放肆小心德王收拾你!“
可當蘭子義的刀刃慢慢劃破李四脖頸皮膚,抵到他喉結上時,李四終于明白了他的處境,他終于收聲了。
蘭子義在李四停止叫喊之后再度開口說話,他的面皮已經開始不規則的抽搐,誰都看的出他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限,就差一個缺口爆發出來。
蘭子義用略帶疑問的語氣對李四說道:
“別說是你個狗奴才來我面前,就是德王親自來你覺得我會怕他?
他來收拾我?你覺得他該怎么收拾我?你像建議他如何收拾我?麻煩你仔細告訴我下。“
說著蘭子義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李四此時已經被蘭子義嚇得全身脫了血色,臉上白的像是江邊河灘上的鵝卵石。他已經全無剛才盛氣凌人的氣勢,只敢細聲答道:
“衛侯饒命,我只是奉德王的命過來傳話的,全是德王的意思,我就是個傳話的。”
蘭子義道:
“傳什么話?告訴我墻是誰砌的?我已經知道了,是德王,現在我想知道為什么把我家門口的路給堵死?為什么?”
李四被蘭子義嚇得快要失神,他的神智已經不清醒,只能嘟嘟囔囔的說道:
“是德王讓我干的,不干我的事,真的不干我的事……”
蘭子義見李四這幅德行,立馬聯想起了德王那副色厲內荏的熊樣,當下心中又添一把火,手上使勁就想把李四剁了。仇家父子自剛才蘭子義動手時就一直注意這邊,眼見勢頭不妙,立刻同時開口說道:
“衛侯住手,此人殺不得!”
蘭子義正拎著李四衣領準備動手,聞言取下架在李四脖子上的刀,頭也不回的指向仇家父子,嘴里吐出兩個字
“閉嘴!”
仇文若并沒有被蘭子義這幅模樣嚇住,他上前一步,對蘭子義作揖殺到:
“衛侯若殺此奴自然可以逞一時之快,可這一時之后呢?衛侯可想過接下來要惹多大麻煩?”
蘭子義的眼睛還是盯在李四臉上,聞言只是問道:
“你倒是告訴我我會有什么麻煩?別說我殺條狗,就是我上街殺個人又有誰能罰我?”
仇文若聞言再次作揖,他面向蘭子義深深彎腰,用發自肺腑的聲音說道:
“衛侯!戰場上殺人乃是殺敵,回京之后殺人便是犯法,犯了王法哪怕是在天邊也要歸衙門受刑,更何況這里是天子腳下。“
這時仇孝直也上前說道:
“衛侯,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殺狗?此狗是德王身邊近臣,秉的是德王的命,衛侯已經與德王鬧僵,再親手殺他的狗那就是結仇了,現在還不到那份上啊。“
蘭子義聞言沒有回話,只是拎著那個快要不省人事的李四僵在原地,也不動作。
仇孝直知道蘭子義已經被說動,連忙跟進說道:
“文若剛才已經說過,這里是天子腳下,衛侯可還記得章鳴岳?可還記得朝中諸位大臣?衛侯可記得他們都眼睛都盯在衛侯身上?上次衛侯宮外騎馬都被折騰許久,現在要真殺了人朝中的大臣們可怎么饒得衛侯?“
蘭子義聽聞此言心中一動,仇孝直所言的確切中要害,于此同時從另一頭也有一聲音著急著慌的趕來勸阻蘭子義道:
“衛侯手下留情,千萬不能殺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