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罷便有仕女在一旁說道:
“虎爺不用操心,剛才進屋前殿下便吩咐人為衛侯請大夫了,現在御醫已經在鹿苑候著幾位爺了。”
桃逐虎聞言點點頭,說道:
“世子殿下想得真是周全。”
蘭子義補充道:
“不僅想的全,看的也仔細,他早就發現我腳疼了。”
桃逐鹿道:
“早發現了還不放少爺早點回去,卻要留少爺吃飯,若不是坐了這么久,少爺的腳也不會腫成這樣。“
蘭子義聞言笑道:
“二哥你就少說兩句吧,世子殿下都被你和大哥灌成了那副模樣,你又怎么好意思說人家。“
蘭子義此言一出周圍人全都開懷大笑。等到笑聲落下后仇孝直上前對那些跟在周圍的仆役們說道:
“你們先回鹿苑準備,衛侯這里有我們幾個就夠了。“
那個帶頭的,年齡大一些的仕女聞言欠身說道:
“鹿苑之中已有同伴先去張羅,殿下吩咐我等伺候衛侯,我等不敢隨意離去。“
仇孝直道:
“殿下既然已經吩咐你們伺候衛侯,那你們便要聽衛侯的嘛,先去吧。“
那領頭的仕女聽到這話有些不悅,她一邊看向蘭子義,一邊說道:
“衛侯的話我等自然會聽,但不知孝直先生讓我們走和衛侯有何關系。“
蘭子義對著仕女投來的目光報以了一個溫馨的微笑,他說道:
“孝直先生隨我已久,我雖然沒有開口說這話,但我也沒有出言否認他,你們只當我默認了就好。先
去吧,這里有我家兩位哥哥還有仇家兩位先生,又是在王府中,不可能有危險的,你們先去吧。“
那侍女與眾仆役聽聞此言也沒什么好說的,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們還是行了禮現走開了。
見人走遠后桃逐虎先哼了一聲說道:
“什么叫追隨已久?明明不到半年。“
桃逐鹿說道:
“是三個月。“
仇孝直與仇文若聞言同時笑了笑,然后拱手對桃家兄弟說道:
“我父子二人自然沒有大郎二郎隨衛侯隨的久。“
蘭子義腳上的靴子被脫掉后輕松又涼快,這讓他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疼痛減輕之后自然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蘭子義笑著示意桃逐虎與桃逐鹿繼續扶他前行,然后開口打圓場道:
“無論是兩位先生還是兩位哥哥,都是我的股肱臂膀,為了先來后到慪氣,有什么必要?”
接著蘭子義問仇孝直道:
“孝直先生支開世子的人,是有什么話要說?”
仇孝直跟在蘭子義身后說道:
“隔墻有耳,現在身邊都是李敏純的人,我勸衛侯注意一點。”
仇孝直剛把話說完,桃逐虎便道:
“孝直先生,人家李世子如此厚待我家少爺,你卻懷疑人家初心,這要是讓人家聽見了,人家該怎么想?”
仇孝直笑道:
“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們聽見所以我才把人支開的。”
這時仇文若問道:
“衛侯可知李世子為何突然如此熱情?出征之前他與衛侯不冷不熱,看不出有出手幫助衛侯的意思。”
桃逐鹿聞言道:
“說不定人家古道熱腸,之前只是悶著罷了。我和大哥想得一樣,我覺得你們這些讀書人是想的多了。”
仇文若聞言反駁道:
“二郎平日專典衛侯機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怎么突然這么輕易的相信了別人呢?難道二郎不知常冷驟暖乃是有所圖謀的征兆嗎?”
桃逐鹿聞言啞口,一時沒了言語。
蘭子義想了想之前李敏純那句“你是朝廷棟梁”心中頗為釋然,他開口為眾人拍板道:
“世子殿下伸出援手雖然事起突然,但并不與之前的行為矛盾,觀世子往日所謂只是行事收斂,不問世事罷了,并不可疑,兩位先生可以放心。”
然后蘭子義又對桃逐鹿說道:
“不過二哥,苑中突然來了這么多底細不明的人,你還是要……”
桃逐鹿對蘭子義點頭道:
“少爺放心,我會盯住每一個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