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只是貪戀家小,絕對沒有謀反之意!”
或許是魚公公罵了半天累了,,現在正在歇氣的當口,也或許是魚公公把火發了出去氣消了,反正他現在由著戚榮勛代領手下將士扣頭求情。戚準見狀知道有救,趕忙說道:
“公公,您不是要留將士們衛戍京城嗎?留下便是,末將不敢再有怨言。若是將他們論成謀反可還有誰來補充京軍?”
魚公公這時已經坐回了座上,聞言擺擺手說道:
“太師起來吧,你和東軍絕無二心,皇上和朝廷都知道。”
戚準聞言終于舒了一口氣,可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魚公公話鋒一轉又讓他心涼了半截。只見魚公公指著剛才摔杯子的那個軍校說道:
“你們其他人的忠心我了解,但那個丘八,他以下犯上,這種事情我要是不處理,將來誰還把朝廷放在眼里?
來人!把這家伙拖出午門斬了!“
幾個臺城衛聽令立刻上前將那軍士按住,摘了冠帶,扒了錦袍就要往外拖。
戚準見狀起來一半的身子又跪了回去,他回身制止了那幾個臺城衛,然后向魚公公求請道:
“公公,這些將士都是今次剿匪的有功之臣,殺了怕是要寒眾位功臣的心呀!”
魚公公冷哼一聲道:
”要是立了功就可以驕橫跋扈,那我大正就亂了套了,這人不殺不足以正國威,太師不必多言。“
另外桃家兄弟與仇家父子他們坐著的那一桌京軍將校隨與東軍不是同一軍鎮,但同為軍人,若是任由其他將校被斬,自己無所作為,將來遇到類似情況可怎么盼著別人出手相救。于是處于唇亡齒寒的考量,這些京營將校連同桃逐虎他們都起身跪下求情道:
“公公息怒,我等愿請公公刀下留人。“
蘭子義見狀也起身作揖扣頭道:
“公公!留東軍守城卻又誅殺其將,恩信未著而先立仇雌,將來朝廷可怎么相信這些東軍將士呢?”
這么多人求情,卻沒打動魚公公,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瞇著掃視了一圈眾人。接著魚公公問章鳴岳與隆公公道:
“首輔大人,隆公公,您二位怎么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