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戚榮勛他爹寫得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蘭子義道:
“這可不是什么破玩意,這是正兒八經的兵法。”
桃逐兔道:
“少爺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和戚家人扯上了關系?我可是聽說少爺你得勝歸來時兵馬全被戚榮勛奪走了。”
桃逐兔的話讓蘭子義回想起了當天宴罷之后戚準與他的那一番長談。那天將戚準送出城后第二天戚榮勛便親自將《紀效新書》送了過來,如此看來戚準的確有修好的打算。
蘭子義答道:
“那明明是戚家父子被人算計,三哥難道不知東軍主力全被分拆至京軍諸營的事情?”
桃逐兔說道:
“那少爺就忘了當初剛來王府時戚榮勛給大哥留下的那番恥辱?”
蘭子義道:
“我只記得戚榮勛與我們并肩剿匪,互為袍澤。至于剛入府時候的事情,大哥心胸寬廣,一定是不會介意這件事情的。”
桃逐兔聽到這里有些惱怒,他道:
“少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可是戚家人呢?他們會有這么心胸寬廣?我是聽說戚準在走之前花言巧語的給少爺你畫了個大餅,少爺你這么聰明可不要喝了那老家伙的迷魂湯啊!”
蘭子義聞言瞥了一眼桃逐兔,他嘿嘿笑了兩聲問道:
“你這消息是從大哥二哥那里聽說的吧?”
桃逐兔聞言自知說漏了嘴,趕忙把臉撇開抵賴道:
“少爺你從哪里聽說的?大哥二哥才沒有那閑工夫告訴我呢。當日你與戚準并驥的事情大街上的人都看見了,怎么就能冤枉哥哥們?”
蘭子義笑道:
“三哥你就別嘴硬了。當日我送太師出城,街上已經閉市,行人全無,來回就碰見幾隊城門校尉的人巡街,若不是大哥二哥告訴你,難道是城門校尉的人告訴你?“
桃逐兔被蘭子義問住,答不出話來,蘭子義則接著說道:
“三哥,戚榮勛乃至戚準是不是朋友還不好說,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只要戚榮勛不再受章鳴岳指使謀害我等便是好事一件。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正說話間外屋伺候著的侍女前來稟報道:
“衛侯,桃家兩位少爺回來了。”
蘭子義聞言道:
“快請進來!”
在侍女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蘭子義又說道:
“去把仇家兩位先生也請過來,我們有事情要商議。”
那侍女點頭領命,接著便轉身而去。只是不等侍女出外通報,桃逐虎與桃逐鹿便已經跨入房間,停在蘭子義臥房門口了。
兩兄弟見到蘭子義先是行禮,見桃逐兔也在場,桃逐虎便說道:
“三郎!你怎么又隨便下床!
少爺,你也是,怎么也下床了?”
蘭子義笑道:
“同樣的問題我就不回答第二遍,反正做這躺椅大哥二哥都是同意了的,躺在這里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后蘭子義看了看旁邊已經面露倦容的桃逐兔,對著桃逐虎與桃逐鹿道:
“兩位哥哥還是先扶著三哥到我床上躺著去吧,他才是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