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仰頭望著遠去的蘭子義,在看看擋在門前的仇文若,只能無奈的嘆氣搖頭,他略微抱拳算是回禮,轉身憤憤的邁步走開。
仇文若送走了杜京之后快步追上蘭子義,蘭子義此時已經給月兒發起牢騷來,只聽蘭子義道:
“好個杜畿,好個章鳴岳,有事沒事總是來找我麻煩!這個杜京連連原告都沒有就來我這里找事,他們是有多想讓我死》”
仇文若這時已經走到蘭子義身后,聞言說道:
“衛侯息怒,這杜京是京城有名的捕快,為人正直,不懼權貴,只要有罪,任他是高官還是顯貴,杜京都敢抓。這些年來杜京每年都能破獲好幾個大案疑案,京城內外許多百姓都受杜京蔭蔽。
杜畿雖然是杜京兄弟,但從以往杜京辦案的行為來看,杜京絕對不會無中生有來找衛侯麻煩。而且大郎在青樓斗毆,青樓居然沒有主動報官,這事很是蹊蹺,聯系剛才杜京最后說的話,他要替大郎討回公道,我看杜京的的目標不再大郎身上,而是在那青樓身上,大郎只是給了杜京查青樓一個借口。“
蘭子義聞言說道:
“他杜京是杜畿的親哥哥,我才不信他會不打我的注意,替我大哥著想。”
蘭子義嘴上雖然在罵,但他心里聽到仇文若所說其實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這么說純屬宣泄情緒,所在罵完痛快了之后,蘭子義便嘆氣道:
“杜京為人如何我不了解,文若先生久處京城,京城的情況你肯定比我了解,我愿意相信你。不過我還是不會相信杜京會替我大哥著想。“
仇文若聞言道:
“衛侯不必相信杜京,依我看杜京只是想拿大郎的事情當借口。所以那家青樓絕對不簡單。”
蘭子義聞言點頭道:
“我現在也很好奇那家青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金樓銀樓?我哥不是過去贖人去了嗎?怎么會弄成這副模樣?”
蘭子義說罷又嘆了一口氣。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桃家兄弟的臥房門口,就在蘭子義要跨步入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蘭子義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月山間,他勉為其難的笑道:
“月兒,可否請你在外留步,等我和我大哥說完話便出,只要一會兒。”
月山間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笑盈盈的看著蘭子義,她明顯沒有答應蘭子義的請求,她的眼神正在無聲的詢問蘭子義為什么。
蘭子義被月兒這棉里藏鋼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他解釋道:
“月兒,我大哥之前并不同意我近女色,現在我大哥自己的女人出來事情,我再帶著你進去會刺激到他的。月兒你就在門口停一會,就一會,我說完話救出來。”
月兒還是那副笑盈盈的俊俏模樣,眼都不轉的看著蘭子義,聞言說道:
“你大哥自己逛青樓,卻讓你個少爺出家,這種事也能說得過去?我倒想進去和他說說這理。”
蘭子義聞言抬手嬉皮笑臉的阻止月山間道:
“我大哥只是想教我成才,別無他意。
月兒,你行行好,就在外等一等,我待會出來一定一字不差的把里面的對話告訴你,一字不差,絕對不瞞你,好么?“
月兒聞言不置可否,再次微笑的盯著蘭子義,用眼神無聲的向蘭子義施加壓力。
蘭子義見沒法阻止月兒,只得長嘆一口氣,在前引路道:
“來吧來吧,我還是跟我大哥解釋解釋更方便。”
一旁的仇文若看著蘭子義這幅懼內的慫樣,氣得直搖頭,他道:
“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衛侯如此,將來如何自稱丈夫?”
月兒聞言回頭笑道:
“文若先生當然是偉丈夫了,反正我爹是個太監,在文若先生眼里太監又能算什么東西?對吧?”
月山間突然把魚公公搬出來,仇文若當然不敢再言,只能灰頭土臉的跟在蘭子義身后,默不作聲。
三人剛一進屋就聽到里面桃逐兔的聲音,桃逐兔安慰桃逐虎道:
“大哥,你要只是喜歡那青樓女子,咱就想辦法把人贖出來,你這么哭不是辦法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