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道:
“我可看不出眼下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反倒是我二哥,算算日子他也該回來了,這么久不見他人難道說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月兒笑道:
“你家二哥如龍似虎,他一人一騎足以挑破一座山寨,尋常匪患有哪個不長眼敢去惹他?衛侯你還是別瞎操心了。
話說回來衛侯今天是怎么料定能吃下董宣的?哪怕是在御史當中董宣也是出了名的強硬,衛侯有恃無恐的硬上,真不怕把自己牙咬碎?“
蘭子義伸了個攔腰笑道:
“董宣再硬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朝中為官之人不是為名就是為利,無論他董宣為哪個他都不該和我有牽連,然而他卻和我前臉上了。這樣一來他就要想方設法和我撇清關系,我拋出一個看似無害的事情讓他做,他處于僥幸便會接下,只要他接下來,后面自然就再也跑不了了。“
月兒道:
“衛侯剛才不是說不再去找董宣麻煩了嗎?”
蘭子義笑了幾聲,他道:
“我是不會去找他麻煩了,可他查了糧商的事情之后章鳴岳難道會放過他?你看他今日居然光天化日來我府上,都用不著我去傳流言,過幾天朝中他的流言就會滿天飛,此人已入我掌中,再也逃不掉了。”
說著蘭子義伸出手掌展開,捏緊做拳頭狀。月兒見狀上前一步俏皮的將蘭子義的手拍下,她道:
“我勸衛侯你還是小心為上,不要再吃大虧。”
蘭子義道:
“有月兒提醒,我自然會多加小心。”
正在兩人打情罵俏之時,仇文若快步從外間走來,蘭子義見仇文若來,趕緊與月山間分開,正色斂容迎候仇文若道:
“文若先生怎么來的這么匆忙?”
仇文若剛進院時便看到了黏在一起的蘭子義與月山間,他本想出言進諫幾句,但想起之前每次出言都被月山間頂回來的窘境,他又不愿多開口,反正蘭子義見到他來也換了一副正經模樣,仇文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見。
仇文若對蘭子義拱手之后說道:
“我匆忙來此是為了告訴衛侯二郎回來了,剛才我聽仆役提起此事,所以特地趕來親口告訴衛侯。”
蘭子義一聽桃逐鹿回來,哪里還有心思再等,邁步便向大門走去,同時說道:
“二哥回來了,正好正好,月兒,你快傳話讓大哥三哥他們一起來!”
月山間聞言趕忙吩咐路上遇見仆役,讓快快傳話,同時蘭子義則轉頭向仇文若。仇文若知道蘭子義要說什么,于是搶先說道:
“衛侯放心,家父已經到門口了。”
蘭子義聞言點點頭,然后笑道:
“話說回來今天還多虧了兩位先生。兩位先生之前是怎么算到董宣不知章鳴岳與糧商的事情的?今天話到關鍵處我心里還有些緊張呢。”
仇文若笑著答道:
“章鳴岳乃是首輔,就算朝中大半都是他的人,他也不可能和所有人都交往密切,章鳴岳與京城勢力之間的具體聯系本就不是能擺上臺面講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不會多。衛侯是在魚公公身邊,有臺城衛做消息來源,所以知道許多事情,董宣何許人,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蘭子義聞言哈哈笑了起來,然后眾人來到門口,蘭子義本想好好招呼自家二哥,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并非一人,而是兩人,蘭子義見到來著后先是一驚,然后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
“豹子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