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侯您與豹將軍請進吧,我家老板就在里面等候。”
蘭子義對著仆役拱手,算是謝過,然后與獨孤豹帶著其他人一起走進建筑內。樓中有其他仆役為蘭子義引路,可即便如此蘭子義行走于這座碉樓之內也覺得頭暈目眩,若是沒人引路,讓蘭子義一人走進這座碉堡,蘭子義保準會迷路。
連上兩層樓后到了頂層,仆役才將蘭子義一行人帶到地方,那仆役推開門后引四人入內,然后對著門里面人鞠躬說道:
“老爺,衛侯與豹將軍來訪。”
蘭子義進到屋中,見一中年男子正倚窗而坐,眺望窗外蔥河景象,聽到門口動靜后此人立馬起身,迎到門前伸手想要把住獨孤豹臂膀,他道:
“老豹,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你早說你來我便好好為你背一桌酒席,現在只有些便飯,招待你很是不盡禮節呀。”
蘭子義看著說話這人,此人身材中等,長臉大眼,笑起來聲滑調高,說起話來語音婉轉。
獨孤豹并沒有迎上前去與這位曹老板把臂言歡,而是后退兩步拱手朝著蘭子義作揖道:
“少爺!”
那曹老板見獨孤豹并不與他親近,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他也后退一步,對著蘭子義恭恭敬敬的作揖道:
“鄙人平城曹進寶,見過衛侯。”
跟在蘭子義身后進屋的仇文若見此情景暗自點頭。本來他覺得獨孤豹見到蘭子義時倨傲不禮,很沒有人臣模樣,現在看來這獨孤豹只是在私下場合與蘭子義行家人里,正規場合此人很是尊崇蘭家權威。這樣的忠義之士還真是輔弼良臣。
蘭子義見曹進寶作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文曉,他跨前扶起曹進寶道:
“曹老板這是做什么,如此行禮真是折煞子義了。”
接著曹進寶便將幾人讓入座中,一番主客謙讓之后,幾人圍坐桌上,而桌子就在曹進寶剛才遠眺的窗前。
坐定之后曹進寶便吩咐仆役上菜,然后他笑道:
“老豹你來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說一聲,連衛侯都來了,我這便飯很是失禮。”
獨孤豹道:
“我們這些落雁關里的丘八從來都是風餐露宿,有口飯吃就可以,從來不想什么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屁話。”
曹進寶道:
“哪還有衛侯呢,還有衛侯帶來的這幾位先生呢,他們可不是軍人。”
蘭子義道:
“我爹從小要求我生活樸素,我早就習慣了粗茶淡飯,曹老板能在蔥河地段修建這么大的宅邸,財力只能用深不見底,富可敵國來形容,如此這般哪怕是一頓便飯,也賽過我日常里吃的那些東西,曹老板絕對盡了地主之誼。”
曹進寶聞言哈哈笑了幾聲,正好這時酒菜已經上桌,那曹進寶便舉杯敬酒道:
“衛侯如此簡樸,不虧為代公嫡子,來,曹某敬衛侯一杯。”
于是桌上眾人便紛紛舉杯,一桌人就此行酒一輪。飲罷曹進寶問蘭子義道:
“衛侯今天為何突然前來鄙社。”
蘭子義道:
“我豹子叔入京履職,說要帶我見見鄉親,我強扭不過便跟豹子叔來了。怎么,打攪曹老板您清凈了?”
曹進寶笑道:
“不會不會,我就是個商人,整天都忙著賺錢養家,何來清凈一說?衛侯肯來就是給我賞臉,我有什么不歡迎的。”
于是一桌人就這樣有吃有喝的說說笑笑,期間天南地北談論甚多,一直到酒席進行了一半之后,曹進寶才又開口問道:
“一個月前衛侯從我這支了現銀五十一萬六千八百四十七兩,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代公在我錢莊的存銀這一下子便少了三分之一。
衛侯這么大的手筆,最近錢可夠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