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重點不是他把事情查出什么接過來,我是要讓他有這個動作。只要他查自己人,那他們內部必定會有動蕩,屆時我說不定可以渾水摸魚。而且只要他有動作便會留下痕跡,有痕跡我動手攻擊章鳴岳便有借口。”
桃逐鹿這時問道:
“可要是杜京查到德王那里怎么辦?”
蘭子義嘆道:
“他是章鳴岳的人,查到德王對我們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是可惜這么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就這樣被我算計了。可惜,可惜。“
其他人見蘭子義感慨,也都不敢擅自發言,蘭子義則在感嘆過后說道:
“經過董宣這番事情之后,我也算是弄明白了,靠拉攏一個兩個人是不可能扳倒章鳴岳,我必須要借助其他派別的力量。”
仇文若道:
“其實最可靠的還是衛侯自己人,但衛侯乃至代公都在文人當中沒有根基,借人之力也是無奈之舉。”
蘭子義點頭應了仇文若的話,然后道:
“上次文若先生說過要聯系羅應民,我看是時候動手了。只是我與羅應民有了過節,不知該如何才能化解這隔閡。”
仇孝直這時道:
“衛侯不過參了羅應民一本,給章鳴岳落了個口實,并沒有傷到羅應民要害,隔閡是有,結仇則沒有。這點溝壑還是可以彌補的。”
仇文若則道:
“羅應民此人雖然小心眼,但羅應民有個最大的特點,那便是貪財。當年章鳴岳斗反羅應民的一大借口便是貪墨。衛侯只要卑辭厚幣,送上一份大禮,想必羅應民不會他計較之前過節的。”
桃逐兔聞言插話道:
“少爺,曹老板不是說銀子任你取嗎?現在可是時候了。”
蘭子義摸著下巴點點頭,然后吩咐桃逐鹿與仇孝直道:
“二哥,孝直先生,你們去蔥畔街曹老板柜上支取十萬兩銀票,明天出發,辛苦你二位往舊都走一趟。”
桃逐鹿聞言抱拳應道:
“諾。”
仇孝直則作揖道:
”衛侯放心,某定不辱使命。“
正事說完之后,一行人便有說有笑的打道回府,行路之時桃逐虎找了一個時機將蘭子義拉到人群外,然后他問蘭子義道:
“剛才來的路上我聽見少爺和杜京說起仡兒的事情。少爺不是讓我保密嗎,為何你卻要和一個外人談及此事。”
蘭子義看著桃逐虎拍著他臂膀說道:
“大哥不要慌,你若是聽見我的話便知道我并沒有泄露大嫂的事情。”
桃逐虎道:
“可是少爺你讓杜京注意蔥河”
說道這里桃逐虎好像明白了過來,他問道:
“少爺你莫非是想“
蘭子義道:
“大嫂的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隆公公宮里宮外,倒賣人口的事情必須讓人知道。杜京只要查到這件事,便是被我算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