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脂道:
“公公這話是在說笑么?你洗冤寺里屈打成招的事情可還少了?給公公你假以時日,只怕你能把里面人打得誣告他親爹有罪!”
魚公公怒罵道:
“楊脂,你當我臺城衛是匪窟嗎?照你所說我抓這么多人進去刑訊逼供,我是想要搞出多大的案子來?我他媽還要翻天不成?”
楊脂說道:
“既然公公不是想要屈打成招,而那些人犯又的確有罪,那就把人移交刑部,明日我御史臺便會同大理寺與刑部,三司會審一定把公公所說的案情查個水落石出!”
楊脂這么說便是把魚公公所有話路全部堵死,魚公公自然是不能交人的,但他又不想把科場舞弊的事情說出來,于是他只得敷衍楊脂道:
“我說過了,我臺城衛抓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楊脂道:
“但公公你作出這么大的事情來怎能不給出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公公若是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人,也行,我這里就有聯合御史臺二十八位御史聯名簽署的奏章,寫得就是彈劾公公你的事情,明天一早我便親自送文書去呈遞給皇上!“
說著楊脂便將奏章從袖口中拿出,用力摔在桌上。魚公公被楊脂逼得沒了辦法,不得已只能拖延道
“衛侯手中掌握這關鍵證據,等他回來便能告訴你我抓人的原因。”
楊脂聽聞此言便反身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他道:
“好,那我等著衛侯回來。”
魚公公見楊脂坐下,兩眼通紅等著他道:
“你在我這里等?都這個時候了衛侯就算回來也是回府去休息,怎么可能來我這里?”
楊脂冷笑道:
“天下誰人不知蘭子義就是公公你養的一條狗,他被公公你派出去查案,回來肯定要來向你稟報。真要是他蘭子義回府睡覺去了派人將他叫來便是,公公若是人手不夠我有人,我派人去找。”
魚公公咬牙切齒的對楊脂說道:
“衛侯是出城去捉拿人犯,現在城門已閉,月滿中天,他今晚都有可能不回來,難道楊大人還要在我這里過夜不成?”
楊脂答道:
“不錯,今天我就在公公這里過夜了!反正明天我要求見皇上,從公公這里出發我還走的近。”
楊脂不愧為御史大夫,嘴巴就是硬,不僅硬,還能說,魚公公愣是被楊脂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抖著手端起茶碗壓壓火氣。
蘭子義在外聽到這里,微微一笑,他知道現在是時候進屋,于是他開始整理衣冠,一旁月山間見狀拉住他小聲說道:
“衛侯你干什么?公公明顯不想讓你進去啊!”
蘭子義笑著對月山間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阻攔,然后蘭子義邁步入門,對著魚公公作揖道:
“公公,子義回來了!”
接著蘭子義起身對楊脂笑道:
“楊大人,子義這條狗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