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侯你還真是會偷梁換柱啊,羅應民才剛和你走到一塊你就想著算計他,照你這性情你會何時動手算計爹呢?”
蘭子義伸手抬起月山間的下巴,他道:
“我這不叫偷梁換柱,我這叫去胡吞狼。那羅應民本就是狗官一個,我早想殺他,借著這件事情給他挖個坑也沒壞處。
至于公公,我是不敢算計的,我真要是對公公有一點心思,月兒你豈能容我活到第二天?“
月山間聞言低頭嘻嘻笑了起來,她道:
“衛侯你們落雁關里就那么缺女人嗎?怎么生冷不忌?我現在畫成這幅鬼樣子你居然都能動色心。”
蘭子義道:
“因為我知道月兒你這層厚粉之下藏著怎樣的一張俏麗臉蛋。”
說著蘭子義放開手,他問月山間道:
“說道這里你為何還是這幅打扮?而且你給我擦臉為什么不把我胡子摘了?你我這樣裝扮不嫌累嗎?”
月山間道:
“衛侯上船時和下船時不一樣可是會引起船家疑心的。你想讓船家回去稟報官府你便把胡子摘了吧。”
蘭子義笑著仰身向后趟去,他道:
“杜畿抓我的借口又不是什么事,他不可能用那個莫須有的罪名全國通緝我的,我出了京城便沒事。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也快到地方了,忍一忍進了城再卸妝也不遲。”
月兒聞言側身伏在蘭子義身側,用手指輕輕點了下蘭子義的鼻尖,她道:
“衛侯你可算開竅了。”
沒過多久船便靠岸,蘭子義與月山間取了馬匹,驗過船票,便下船去。進城之后蘭子義與月山間尋了一處客棧住下,兩人安置好行禮,買了熱湯洗漱干凈,打扮一番之后兩人又恢復了往日的颯爽之氣。
月山間伺候著蘭子義梳好發髻之,自己便忙活了起來,蘭子義見月山間坐在銅鏡前梳發髻,便坐在她身后問道:
“你為何要換男裝?”
月兒一邊扎著頭發一邊說道:
“到了京口衛侯可以清閑下來,我可清閑不了。你要辦的那些麻煩事情,哪個不得經我手去辦?我換上男裝就是為了出門方便。”
蘭子義道:
“可是你以女裝進來,卻以男裝出去,這難道不會惹人懷疑嗎?”
月山間回頭白了蘭子義一眼,她道:
“你進來是貼著胡子,我進來事畫得向鬼,現在你我這樣出去已經惹人懷疑了,我換男裝又能算什么事?”
蘭子義攤著手說道:
“好吧好吧,你說的對。”
月山間又道:
“衛侯你今天很是硬朗啊,從早到現在過去了大半天,你只在船上吃了點干糧,居然不嫌餓。”
蘭子義道:
“昨天大魚大肉一整天,現在胃里還膩得慌,少吃點也好。”
月山間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蘭子義道:
“現在吃晚飯還太早,再說我出門是要去送信的,不見得與你通路,等你事情辦完之后我們在吃飯吧。”
月山間這時已經裝扮完事,她起身道:
“現在可不是辦事的時候,我只是出去踩點。走吧衛侯,不要耽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