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蘭子義只管沐浴更衣,早早的上床休息,接下來幾天蘭子義便在屋中靜養,時而聽聽月山間彈琴,時而閱讀典籍,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連同桃家兄弟、仇家父子商議捉拿部落
子弟的事情。
自回京城后已經過了五日,這五日里桃逐兔天天都在街上與他那些狐朋狗友盯梢,晚上才能回到府中,每次回來都能帶回那些部落子弟的消息。這晚桃逐兔回來時已是辰時,桃逐兔剛到家門便有小廝點著燈籠等在院門口,見桃逐兔回來便徑直將人引向后院仇家父子房中。
桃逐兔剛一進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自己衣領就給自己冒火的嗓子眼透氣,同時向開門的侍女說道:
“水!”
侍女早就拎著茶碗站在一旁,聞言趕忙遞上,桃逐兔接過茶碗仰頭便喝,那入口的涼茶清潤涼爽,在外一天的煎熬都隨著茶水下肚而被驅散,一杯下肚直覺痛快,而桃逐兔接連喝了四大碗才算停下。
桃逐兔停了茶后打了個飽嗝,他抬起袖子抹了嘴,他本有話要問,可一抬頭自己便知道了答案,因為眼前屋正中放著的餐桌已經告訴了桃逐兔,他為何被帶到這里。蘭子義見桃逐兔終于發現了自己,再也忍不住笑,他道:
“三哥啊三哥,喝茶這種雅事,一杯為品,兩杯為喝,到了三杯便是飲驢了,你連著喝了四大杯,這可真是趕上了牲口。”
桃逐兔也沒謙讓,他自顧自的坐到桌邊給他留著的座上,拿起碗筷便巡視桌上的菜,桃逐兔道:
“少爺你真沒良心,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在外冒著大太陽有多煎熬,我渴地把水囊都喝光了,買酒都沒地方,好不容易回來喝口水,還要被你取笑成是牲口,沒雅量,真是為難。”
桃逐兔此言一出,座上眾人全都笑了,蘭子義見桃逐兔坐下便招呼著眾人趕緊動筷子,桃逐兔見別人動了也就不再按捺自己嗷嗷叫的肚子,也大口大口的開始往肚子里塞東西吃。桃逐兔塞了一嘴東西,一邊嚼著往下咽,一邊掃視了桌面,他問道:
“大家都在這坐著怎么偏沒有文若先生?”
桃逐虎道:
“三郎你莫不是被太陽曬糊涂了?文若先生的傷還不能下床,怎么能到桌上來?”
桃逐兔道:
“既然如此咱就不能在這吃,讓文若先生躺在床上看著這像什么話?”
桃逐兔此語一出眾人又笑了起來,屏風后面里屋內,仇文若慢慢說道:
“多謝三郎費心,我靜養就好,聽你們說話就行,你們吃就好。”
蘭子義則說道:
“三哥,今天之所以在這叨擾兩位先生是有原因的,三哥你今天也該帶來個準話了。”
兩句話的功夫桃逐兔已經塞下了一整碗飯,他拿起帕子抹干凈嘴,陰下一杯酒后說道:
“當然有準,少爺,我可以保證,明天丘豆伐的那個不肖子步落稽就會上街,保準少爺你把他抓個正著。”
桃逐鹿道:
“你如何知道他明天必然上街?”
桃逐兔笑道:
“二哥,我的人盯梢你不信,我親自盯梢你總該信了吧?這步落稽隔一天上一次街,那些個搗子說之前就如此,我這幾日查看也這樣,明天便是他上街的日子,錯不了。”
仇孝直道:
“可三郎你保得了他上街,保不了他為非作歹呀。”
桃逐兔聽到這話哈哈笑道:
“孝直先生,我還真就能保他步落稽明天必做歹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