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平自有衙門,你們去兩縣、京兆府里擊鼓喊冤去,當街圍堵公侯還有理了?“
之前那個帶頭抽打蘭子義的婦人還在氣頭上,聽到魚公公說他不講理,那婦人立刻歷聲數
斥道:
“不講理怎么了?我個婦道人家這輩子也就如此了,不講理又如何?你說我們悔辱公候,
別忘了你的衛侯還在我們手上呢!你敢亂來小心我們撕票!“
人群聽到婦人說出撕票二字當下一,而外面臺城衛則各個如狼似虎慢慢地將刀拔出鞘來,
蘭子義冷眼觀察四周情況,靜等下一步行動。魚公公翅著腿盤坐在馬背上,聽聞婦人說要
撕票,魚公公冷哼了一聲,然后他便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以,隨你撕,人在你們手上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你個老潑婦給我記住了,今天你
把票斷了,明天我就把你們連九族在內的所有人挨個凌遲,菜市口見吧!“
說罷魚公公便給身旁人遞眼色,旁邊刀拔到一半的臺城衛哪里還能按的住,見狀紛紛刀
鞘。亂民們自然是沒膽子和官軍動刀槍的,更何況眼前的官軍還是不歸王法管的臺城衛
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反正一個人開跑其他人全都跟著掉頭,洶涌的人潮瞬間變成了澎湃
的退潮,跑不及的人被旁邊人絆倒,踩路,然后哀號。
人群嗖乎而來,飄忽而去,暴民消失的速度比他們出現的速度還快,街道就像是被洗劫了
一樣,滿地狼藉,到處都是攤鋪殘骸和垃圾。
蘭子義立在街中,捏著舉頭渾身發抖,他的頭發早被拉亂,現在一頭長發披在面前將他的
臉障住,沒人看得清他的神情也沒人愿意在這事去看清他的臉。
人群剛一散去魚公公便招呼眾衛軍上前抓人,營救蘭子義的臺城衛只從北、西、南三個方
向包圍了亂民,亂民們趕來的東面并沒有臺城衛把守。圍三缺一的道理魚公公甚是清楚
蘭子義于手,安危未知,魚公公可不愿將暴民通成困獸
魚公公馳馬呼喊道:
“快追,快追!把這些刁民都給我抓回洗冤寺里去挨個審問,一個也不許放過!“
待到蘭子義身旁時魚公公飛身下馬,他走上前去按住蘭子義的肩膀問道:
“子義你還好嗎?“
可蘭子義遭了如此大的屈辱,心中如何能好?在魚公公的手碰上蘭子義肩頭的一剎那,蘭
子義下意識揮手將魚公公的手打開。蘭子義這一下力道不小,魚公公的手臂被打得生疼,
他低頭去看蘭子義,這才發現蘭子義早已哭成一個淚人,腫著半邊臉滿面寫得都是屈辱。
蘭子義對魚公公哭訴道
“公公!給我刀,給我馬!我要把那潑婦的皮給扒下來,活著扒!“
魚公公聞言扭頭朝跟上的臺城衛說道:
快給衛侯刀馬!“
那些臺城衛自有眼力勁,沒等魚公公開口便有好幾個人下馬遞刀。蘭子義隨手拿過一口刀,
踩蹬上馬便狂飆而去。魚公公頭一次見蘭子義被氣成這樣,生怕他出事,趕緊隨著一道躍
馬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