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傷在身,先去休息吧。”
父子兩人正彎腰拱手做著揖,得令后偷偷抬頭看向蘭子義,見蘭子義點頭父子兩人才謝過后離開。
魚公公等著仇家父子離開,然后有讓臺城衛把院中和正堂里的侍女仆役全都支走,自己自
顧自的走入廳中坐上了正坐。蘭千陣摘了頭盔帶著其他人跟著魚公公進屋,見蘭子義衣衫
襤褸蘭千陣小聲問道:
“子義你可還好?”
不過沒等蘭子義開口回答,魚公公就先發飆了,他指著蘭千陣怒罵道:
“有我在子義能有什么事?不過幾個亂民而已能把衛侯怎么樣?滿腦子想的盡是砍砍砍,你當這里是塞北草原啊?”
蘭千陣等人被魚公公臭罵,各個噤若寒蟬,魚公公罵了幾句后也覺不該把個公爵這樣奚落,于是便吩咐道:
“坐下說,站著像什么話?”
蘭千陣等人這才敢各自坐下,可即使如此他們也不敢抬頭去看魚公公。坐在正坐上的魚公公嘆了口氣,下意識的去找茶碗,卻發現并無人備茶,眼尖的衛軍立刻遙聲吩咐其他院中仆役為這邊上茶。這邊魚公公則數落蘭千陣道:
“剛才來的路上子義都和我說了,你個老小子跑回來沒錯,那種情況要是你落到了亂民手中被人當街打耳刮子才是真丟人,跑了不丟人。”
蘭子義聽到打耳刮子這句又想起了自己剛才被人圍攻的慘痛回憶,頓時低下頭哀嘆了一聲。魚公公聽到嘆息看了眼蘭子義,蘭千陣則在這時插話道:
“我也是想出去就子義”
話未說完蘭千陣便被魚公公大盾,魚公公道:
“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說這事背后自有別人指使,你貿然行動才會被人抓住把柄。”
蘭千陣畢竟是個武將,雖有政治嗅覺卻并不熱衷于此,他聽說亂民是受人指使,驚呼道:
“天子腳下,首善之區,竟然有人敢指使暴民圍攻公候,豈有此理!是誰指使的?”
蘭千陣話剛說完便意識到此事的種種蹊蹺,只想了想蘭千陣便自言自語的問道:
“莫非是章首輔做的?所以今日迎接我后他才早早脫身離去?”
魚公公聞言冷哼道:
“算你還長腦子。幸虧你半路改道來了子義這里,要是你先往行在去怕是根本沒機會脫身。”
這時茶水已經端上,魚公公接過茶碗嘬了一口后嘆道:
“這是下馬威,讓你個丘八吃點苦好知道知道厲害。”
蘭千陣嘆道:
“可這下馬威我就算吃了也傷不到我半根毫毛,只會讓我記恨他章鳴岳,他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
魚公公搖頭道:
“要么你個韃子怎么支配在外砍人呢?人家首輔的心思你根本猜不明白。
今日你要是被亂民抓住,只是殺你威風都夠你吃一壺的,堂堂代公被亂民所辱,這話傳出去你還有臉在朝廷待嗎?要是你沒控制住一時動了刀子更好,御史臺、大理寺都在他章鳴岳手里,你又在京城,鬧出人命來你看看諸位大人會給你安個什么罪名。你還記恨人家章鳴岳呢,這事是亂民干出來的,他們是京城百姓,你除了吃啞巴虧還能如何?起兵清君側?別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