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柱聞言問道:
“章首輔,按季裁人的確是妙計,可為什么要冬天開始裁人?寒冬臘月里把兵士們裁撤了可讓他們怎么活?”
章鳴岳嘆道:
“趙大人,若不是缺銀子我一個禁軍也不想裁,可現在我不得不裁。趙大人,到了冬天可是要給將士們撥燒火錢的,若今冬不裁軍,戶部就揭不開不鍋了。”
章鳴岳說完此話在座一眾大臣紛紛垂頭嘆息,明知這么做后患無窮可又不得不做,這恐怕就是飲鴆止渴吧。
章鳴岳轉頭看向魚公公,臉上終于換上了慣常的微笑,他問魚公公道:
“公公,衛侯所提的裁軍一事,公公以為如何?”
魚公公吃著菜完全不管桌上其他人在說什么,聽到問話他只說道:
“我沒什么想法,只要你們能讓子義說話就行。”
章鳴岳又問道:
“衛侯話已說過,我們幾個商討之后暫時擬了這么個辦法,公公您看妥否?”
魚公公放下筷子拿手帕抹干凈嘴,然后他抬起頭,用那一雙鷹目橫掃過在座眾人,最后他把目光停在蘭子義身上。蘭子義引著魚公公的目光微微欠身,然后說道:
“公公,往日吃飯都是您主宴,不見您吃,光見到您忙,今日主宴換成太子,公公您便吃的這么開心,真是難得。”
魚公公聞言笑著摸了摸下巴,他道:
“是啊,有太子爺坐鎮我自然可以放下心來。
首輔大人,今日有太子設宴,您有什么話就應該直接和太子商量,太子終究是儲君,他的話比我這老奴才頂用的多。“
章鳴岳看了蘭子義一眼,又看了看魚公公,最后只落得一陣苦笑,他問道:
“殿下,您以為裁軍之事如何呢?”
太子趕忙回道:
“我以為全按首輔大人所說來辦就好,一定沒有問題。”
章鳴岳道:
“那等明天我便與軍機處其他幾位同僚一同商議此事,擬好奏章后呈交司禮監吧!”
說罷章鳴岳舉起酒杯向魚公公、蘭千陣敬道:
“公公,代公,說了這么半天,該聊的都聊了,不如我們同飲一杯?”
魚公公與蘭千陣自然應邀舉杯,同桌其他人見狀也隨之舉杯,太子祝道:
“這就對了,文武相合,我大正才能千秋百代,永葆太平,來,我與諸君共飲此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