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純聞言皺眉,只是鐵木辛哥沒留給他問話的機會,只見鐵木辛哥指著前面說道:
“安達你瞧,你們的太子快走不動。”
蘭子義順著鐵木辛哥所指望去,果然見到太子已經停下腳步,看起來正在問旁邊侍從索要什么東西。看過太子之后蘭子義順道望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群臣,本來只是匆匆一瞥,可這一瞥卻看到了大問題,章鳴岳不知何時已從人群中消失。
鐵木辛哥發現了蘭子義的驚慌,他問道:
“怎么了安達,哪里有問題?”
蘭子義說道:
“剛才我和你們聊天聊得太入神沒太注意,安達你快幫我找找章鳴岳在哪,我怎么看不見他了。”
鐵木辛哥聞言擺擺手說:
“嗨,瞧把你嚇得,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剛才章鳴岳就走了。”
蘭子義聞言猛地回頭拽住鐵木辛哥,他問道:
“怎么走的?何時走的?為何要走?你為何不告訴我?”
鐵木辛哥被蘭子義突如其來的情緒巨變嚇得不知所措,他說道:
“我只看見剛才有人跟他耳語幾句他便離開了,其他我就不知。再說他是他,你是你,你又看他不爽,他走了難道不是好事?”
蘭子義放開鐵木辛哥的衣袖嘆道:
“他是太子的主心骨,朝廷的領路人,這么重要的場合他突然離開后面局勢可由誰來操控?難道交給李澄海?那老東西今天明擺著沒安好心!”
李敏純久浸大正官場,自然明白的比鐵木辛哥快,他當即提醒蘭子義道:
“衛侯,章首輔一走這里便只能由衛侯和代公操心了,我勸衛侯趕緊去與代公商議,看接下來該怎么辦。”
蘭子義聞言點頭,然后他拉著鐵木辛哥便要往自己父親那邊趕,李敏純隨在蘭子義一旁也
想跟上,卻被蘭子義攔住道:
“世子殿下不要跟來。今日太子出巡本就蹊蹺,李澄海那廝定有陰謀,這里街上魚龍混雜,一旦生變勢必亂成一鍋粥。今天上街侍衛不多,草原子弟雖然身手矯健,但終究不是專門做侍衛的人,待會動起手來怕是難以維持只需,有這方面經驗的那些東宮侍衛和臺城衛只夠看護太子,護不得別人。殿下一過儲君,千金之軀何必犯此險難?智者既見兆于未萌,理當明哲保身,世子切莫遲疑,快快帶上仆役離開這是非之地,你安全了我們以后還可再聚。”
李敏純聞言想了想,蘭子義見他還在猶豫便催促道:
“太子安危自有我管,為人臣子我拼上性命也得保得太子無恙,世子殿下快走就好,莫使我有害友之名!”
李敏純聽了話這才拱手作揖,叫上仆役轉身便走。送走了李敏純蘭子義拉著鐵木辛哥就往自己父親處趕去,鐵木辛哥調侃蘭子義道:
“那李敏純命貴我的命就不值錢?你把他送走了卻拉我跳進深水里,我要出了事你不就不怕有害友之名?”
蘭子義笑道:
“你我乃是拜了把子的親兄弟,說好的同生共死,那也就是說我要死一定拉你墊背,你跑不了!別貧嘴了,今個我用的都是你的人,待會可得要你指揮,你休想舍我而去!”
鐵木辛哥笑罵道:
“一錢漢,你命賤偏要拽上我,真是倒霉!”
說笑間兩人已經已經跑到蘭千陣旁邊,蘭千陣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街頭巷尾那些能窩藏刺客的地方,見蘭子義來他說道:
“子義你不閑聊了?怎么跑到我這邊來?”
蘭子義問道:
“爹,章鳴岳何時走的你可知道?”
蘭千陣道:
“我知道,我聽臺城衛來報,京城他處有人聚眾鬧事,京兆尹不在,他章鳴岳便自己去調城門校尉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