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隆公公調侃蘭千陣道:
“代公勇猛,大正無雙,怎么卻落了個懼內的毛病?”
蘭千陣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笑著解釋道:
“北鎮苦寒,風沙凜冽,拙荊身體素弱,每到冬天都會染風寒,中秋一過,天氣漸涼,我擔心她的身體。”
隆公公笑道:
“你的兒一人留在京城你不擔心,卻要擔心自家夫人,看來你們兩口子很是恩愛啊。”
蘭千陣道:
“我兒在京承蒙皇上厚恩,還有兩位公公和他三個哥哥照顧,定無問題,可我內子在鎮卻只有她一人,這當然不能比了。”
隆公公聽到蘭千陣說“一個人”立刻壓低眉梢,他瞇著眼笑嘻嘻的問道:
“代公夫人難道不是北鎮人?怎么在自家府里卻成了一個人?”
隆公公這般一問,蘭千陣與蘭子義頓時就渾身冒汗,蘭千陣咬牙定住神道:
“內子的確不是北鎮人。”
隆公公貌似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他追問道:
“那代公夫人是哪里人?”
蘭千陣道:
“具體哪里人士我也不知。”
隆公公道:
“這可有意思了,代公與夫人同床共枕和么多年,卻不知道枕邊人的底細,這晚上睡著可安穩嗎?”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十七年前那個被蘭千陣滅族的青年現在已經是大正內廷第
一人,他現在這般發問在蘭千陣看來就是要算當年的舊賬,這賬要是被刨出來那他蘭家就是把祖墳挖了也沒法平息隆公公的憤怒。還好這時魚公公開口,他吟著嗓子對隆公公道:
“我說隆公公,你我是什么人?連找個對食都只能瞎演戲,你管人家夫妻怎么過呢?咱沒那本事,問那事不是給自己添堵么?”
隆公公聞言轉臉對魚公公拱手道:
“老哥說的是,我的確不該問。”
蘭千陣則解釋道:
“北鎮比鄰草原,風俗略與草原同,我家祖上又是塞外部落民,留下了搶親的風俗,夫人就是我搶回來的。”
這次隆公公沒在追問下去,他只是笑著同意了蘭千陣的說辭。蘭千陣好不容易逃過一劫,趕忙岔開話道:
“剛才公公問皇上要讓我辦事,不知是哪件事要我去辦?還請公公明示。”
隆公公聞言笑道:
“其實也沒什么事。代公要走也是為公,除了走的急了點,也沒什么其他問題,按理來說我不該阻攔。”
蘭千陣聽到這話胃里立刻泛起酸來,既然不該阻攔那就不要攔,可偏又要說這么多廢話那就是肯定要攔了。果然隆公公接著說道:
“但朝廷總是面臨著諸多難處,有件大事還非得代公去辦不可。”
蘭千陣拱手抱拳,硬著頭皮問道:
“皇上有何難事要我做,但說無妨,末將就是粉身碎骨也得把事替皇上辦了!”
隆公公笑道:
“代公言重了,不需代公粉身碎骨,只需代公為皇上要得錢來就可。”
“要錢?”蘭千陣抬頭說著,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