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點頭道:
“就按二哥說得做。”
說完蘭子義站起身來,他對眾人說道:
“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覺得今天就聊到這吧。我已經再加憋了大半個月,今天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仇孝直問道:
“衛侯是打算現在去詩社?”
蘭子義道:
“是啊,再不去就遲了。那就辛苦兩位先生在家為我抄寫榜文了。”
仇文若道:
“這是應該的,衛侯放心就好。”
蘭子義又囑咐月山間和幾個舞女道:
“你們既然都有本事,那也不要閑著,都來幫兩位先生抄寫。”
幾位舞女聞言嬌滴滴的答道:
“奴婢領命~”
月山間則嬌嗔道:
“你自己出去瀟灑反倒留下我們在家吃苦,快走快走!我不要你這樣狼心狗肺的負心人!”
蘭子義聽著月山間的俏皮話,哈哈笑著就往外面去,桃逐兔早他一步出去吩咐備馬,等蘭子義到院外時馬匹已經備好。蘭子義在桃逐兔的幫助下踩蹬上馬,他看了看周圍問道:
“大哥呢?他不愿來?”
桃逐兔伺候著蘭子義上馬后也和桃逐鹿一并上馬,他聞言答道:
“少爺你忘了?早飯時你吩咐大哥給世子殿下送馬過去,他現在估計剛把好馬挑出來。”
蘭子義拍著額頭道:
“是我糊涂。”
說罷蘭子義輕夾馬腹,催馬前行,三兄弟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行在京城中,時不時聊上一兩句,但大部分時間三人只是默默的欣賞街上風景,看上去他們就只是在街上散步而已。
忽然一陣秋風拂過,蘭子義下意識的掖緊自己衣領,一旁桃逐鹿見狀從行囊中拿出一件披風給蘭子義披上,蘭子義穿戴好后對桃逐鹿道:
“多謝二哥。”
桃逐鹿道:
“天氣漸涼,少爺得添衣服了。”
桃逐兔看著街邊人家院里的梧桐樹道:
“這南方就是氣候宜人,都快十月了樹上居然還綠瑩瑩的,擱在關里這會差不多都下過第一場雪了。”
蘭子義沒有跟著桃逐兔討論天氣,他視線渙散,恍若走神,可他散漫的樣子只是做出來給旁人看的,他自從出門后精神就一直高度集中,那兩個跟在他們后面的眼線一直都在被他記在心里。此時蘭子義問道:
“三哥,是只有兩個人跟著我們嗎?”
桃逐兔聞言并未回頭,他繼續欣賞街景,同時漫不經心的回答蘭子義道:
“后面跟著的是兩個,左手前邊還有一個,另外還有三個隔著一條街咬著我們不放,看來是后備人員,隨時準備替換近處這仨。”
桃逐鹿也道:
“后面跟著的這兩個也不是出門時跟著的那倆,他們已經換過一茬了。”
蘭子義笑道:
“我只發現了兩個,其實卻有六個,我還是太年輕。對了,他們能不能聽見我們說話?”
桃逐兔坐在馬上伸了個懶腰,他道:
“之前聽見了,所以他們換了一茬人,現在他們肯定沒聽見,要不也該換人了。”
蘭子義道:
“我聽月兒說她會隔墻收音之術,這些章鳴岳的探子要是也會這把戲可就不好了。”
桃逐鹿說道:
“少爺,月姑娘會的那可不是把戲,那都是臺城衛刺探天下要聞所用的秘術,不是誰都會的。這些人都不過是章鳴岳的家丁而已,連我和逐兔的眼睛都躲不過怎么可能會那種秘術?”
蘭子義得了桃逐鹿的話后放下心來,這時他終于可以放心開口發問,他道:
“二哥,你這一路上沒怎么說話,是在想什么?”
桃逐鹿笑道:
“我說話一向不多。”
蘭子義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