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過后魚公公又看向蘭子義,這次他把語氣冷落下來,他質問蘭子義道:
“子義,你可知道招婿樓里的人都已經被換過了?”
蘭子義知道魚公公問道了厲害出,他提起精神來答道:
“我昨天聽杜京和我談起過這事。”
魚公公道:
“這事牽扯到姓隆的,牽扯到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蔥河炮艦,還牽扯到宮里。現在誰也弄不清皇上對這事的意思,我是宮里人,皇上不點頭我不好摻和這些事。你懂我的意思嗎?”
蘭子義拱手道:
“子義明白,公公沒必要摻和這事。”
魚公公點點頭,他又道:
“我不摻和,我不知道,我也不會知道。而且無論你知道什么我都勸你別再知道,一灘臭水粘到身上沒意思。那杜京有心思蹚渾水你就讓他去蹚,既然你已經答應他的要求了,不如就撒手算了。月兒懷疑你的事情不無道理,你可以處理的好一點,不要害人害己,傷了兄弟和長輩的心。”
蘭子義心說魚公公終究是老謀深算,他的思路和蘭子義的想到一塊去了。他答道:
“我會好好考慮的,公公您請放心。”
說罷蘭子義便起身來到椅子前,他以為月山間的小報告打完后也就沒事了,所以自顧自的就往椅子上坐,誰知這時魚公公忽然喝唱道:
“誰讓你坐了?事情還沒說完呢。”
蘭子義聞言吃了一驚,以他和魚公公的關系要是進門連座都沒有問題可就大了。蘭子義抬頭看向魚公公,他以為是月山間還說了什么其他事情,誰知月山間聽到魚公公的吆喝也錯愕的一臉茫然,蘭子義見狀心里一下沒了底。
魚公公發話蘭子義自然不敢入座,他趨步走回殿中,然后拱手忐忑的問道:
“不知公公還有什么事沒說?”
魚公公哼了一聲說道:
“什么事?我和你的事,我和你父子的事。”
蘭子義聽到這話頭皮都發麻了,他一著急的手心直冒汗,心里卻算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魚公公。魚公公見蘭子義沒有及時回話便又問道:
“怎么,你還沒想明白是什么事?”
月山間今天雖是來告狀的,但她并沒有把蘭子義告死的意思,剛才魚公公兩邊各打五十大
板的話已經給足了她面子,現在魚公公冷不丁抓住蘭子義不放月山間就覺得不妥了,于是她借著替魚公公捶背的機會勸魚公公道:
“爹,您既然都不再追究衛候閃爍其詞的罪了,那還有什么罪值得您老人家動肝火呢?您不剛才也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嗎?怎得突然就把衛候拿住了?他若真有錯,您老給他提個醒,也好讓他知道錯在哪?”
魚公公聞言“哼哼”冷笑兩聲,他道:
“好你個月兒,進了人家門就真成人家的人了?怎么,剛才還和你的子義針尖對麥芒呢,轉臉就給自己男人求情了?你這臉翻地還挺快嘛?”
月山間聞言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從椅子后面走到魚公公前面,撲通跪在地上就道:
“兒說錯了話,請爹爹恕罪!”
誰知魚公公并不是對月山間真發火,他見月山間跪下反倒拉她起來,只聽魚公公道:
“不要跪,你跪什么?我今天是和子義談,沒你什么事。你進了蘭家門就該替蘭家說話,這沒錯,爹沒有怪你的意思。來,接著替我捶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