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學會找人背黑鍋了?底下采購禮物的人哪里懂這規矩?你還把人枷送京城,你是想推我做惡人是吧?”
蘭子義笑道:
“公公當然不是惡人了,公公您最是體恤下情。其實那兩瓶酒就是用來滋補的,底下人也是按照我和我爹這意思去辦的。”
可魚公公就是聽不得這話,他聞言又把杯子摔到桌上,他罵道:
“滋補?給誰滋補?給我滋補?我他媽往哪補?”
蘭子義見狀趕忙賠笑道:
“公公您息怒,是子義的錯,是我爹的錯,你說我們家一年都送不上幾回東西,送了一次還送出這么大的錯來,是我父子該死,該死。”
魚公公今天作色雖重,可他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并沒有要傷蘭子義的意思,可能魚公公也就是想發發火,找點小事敲打蘭子義,勒緊些韁繩。見目的已經達到魚公公便指著旁邊椅子說道:
“行了,行了,好歹你們也是有爵位的人,哪有那么便宜就死了的?下次注意,別再干出這種事來。那兩瓶酒一瓶我送皇上那了,另外一瓶退給你,你自己拿回去補吧。”
魚公公話說完便有一侍女懷抱酒壇笑盈盈的走到蘭子義跟前道:
“侯爺,這就是您送來的那壇虎鞭藥酒,您自己抱回去喝吧。”
蘭子義接過酒壇,謝了一聲,然后將酒壇放在椅子旁邊自己坐下了。蘭子義站了許久,終于坐下也能放松一下兩條腿,殿中侍女則在這時上前又給蘭子義上了一套茶具。魚公公見蘭子義坐好捧起了茶,他便問道:
“子義,月兒都和我說了你今天來是要干什么了。可你剛才也說了,杜京已經給你開了一條路,你走他的路就是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蘭子義一口氣喝掉半碗茶,他放下茶碗說道:
“公公,杜京那邊可沒法全信。”
魚公公道:
“那你去問問你那兩個幕僚,我看那仇家父子妙計迭出,很是有才智。”
蘭子義道:
“公公,我今天敢厚著臉皮來找你就是他們給我出的主意。他們能想到的辦法我都試過了,結果全都被杜畿給堵死,現在他們也都沒了輒,我只好來求公公您了。”
魚公公聞言摸著下巴嘶嘶咋舌,他想了想說道:
“你們昨天分三路進城,我就已經動用了臺城衛幫你們,就這還不行?”
蘭子義道:
“不行啊公公,月兒那一路被杜畿親自給攔下來,派臺城衛護送也沒用。”
魚公公道:
“可是你們這點小事讓我去拋頭露面很不合適。萬一那章鳴岳王八吃秤砣鐵心要攔銀子,把我也給攔住,我丟的面子可不是曹進寶運進來的那點銀子能償還的上的。”
蘭子義道:
“我猜章鳴岳沒那膽,而且這次我定會做好保密工作,一定不會走漏消息,只要打章鳴岳一個措手不及,公公您親自壓陣保準沒人敢攔。”
魚公公看著蘭子義道:
“曹進寶這紙鈔生意到底是有多掙錢?他就非得要逼著我也給他去賣命?他付的起這價錢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