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可信。
諾德瞥向那個上傳時間數年前的視頻。
說到底,他也不了解咒術界的運轉模式。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與他無關。
“無論如何,”諾德盡量平和地回答,“我很抱歉打擾你的任務、”
“沒有沒有,沒有打擾。”五條悟一下子接著說,“那你呢,怎么在這這里有咒靈哦。”
那句話像是在擔心他的安全。
無論是不是自作多情都很不好。
“我大概知道這里的情況。我在這里是因為,我的委托人希望在這里的東西被咒術師處理之前取走一幅畫。”諾德解釋道,“但我無意妨礙咒術師的工作,我會立刻離開。”
那句話讓五條悟有些反應。
“你剛才看到帳還是進來了,”視線略微低垂,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你一開始就知道這里有咒術師,打算離開只是因為是我。”
藍眼睛遣責地瞥向他,但沒有繼續說。
他不能否認,也不應該否認。
但是怎么回答才好呢。既不給予多余的暗示,又不會太
“我可以在外面等你,等你做完你的事再處理咒物,如果你只是不想見到我的話。”五條悟接著說,在他回答之前。
這副態度有些令人意外。
“不是多么重要的委托,我并不想這樣麻煩你。”諾德輕聲說。
“不麻煩哦,”五條悟又很快接上,“帳都下好了,無關人士也疏散完了,完全沒事。只是等一會而已。”
“不用,你有你的任務,不應該因為、”
“不要拒絕嘛,沒有什么不好吧我很樂意的。是日行一善。”五條悟輕快地說,在接待處的椅子上坐下,“我待在這哦,不會跑去煩你的。”
美術館之外,是深黑色的帳,咒術師的結界。
美術館之內,是咒物化的藝術品,還有從遺憾、不甘、恐懼之中誕生的咒靈。
即使看不見,也像是可以從空氣里觸摸到,凝重而陰冷氣息。
但是五條悟和這里格格不入,好像要在這里安家一樣,在對他來說太過窄小的椅子上安了窩,看著諾德笑了一下,接著就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十分安適地擺弄起手機,腦袋靠在椅背上。
白熾燈閃爍。
他原本想著,對咒術師而言他的存在和普通人無異,結界對空間魔法沒有影響,即使進入帳之中也不會被察覺,之后也能順利離開。
“你可以”在考慮清楚之前本能地出聲了。
“嗯”五條悟看向他
“你可以繼續你的任務,五條先生。”諾德清了清嗓子,盡量公事公辦地說,“我并不是要求你回避我,我沒有任何立場提出那樣的要求。你不需要因為顧慮我的心情而躲著我。”
至于他
“至于我,我會試著在我的目標被銷毀之前找到它。如果找不到也就算了。”這樣是合適的嗎諾德還是說了下去,“不斷拒絕也很失禮,我想。謝謝你的好意。”
那雙漂亮的蒼藍色眼睛亮了亮。
“那是說可以嗎”五條悟問。
就像是一只望著枝頭上的鳥雀躍躍欲試的貓。
沒有想過自己的話會帶來這么大的影響,于是因為意外而有些動容,諾德補救地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各做自己的事情,好嗎”
五條悟看著他。
“好哦。”接著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