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過了一會,五條悟才好不容易安分了下來,“我又不是看不出來……有魔力殘留,雖然很不明顯,”他抱怨地說,“但是為什么啊?信標也是他給我的啊——他讓你們和我保密嗎?是瞞著五條悟的秘密談話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明明是我先來的……”
三個學生都不自在地頓了頓。出于不太一樣的原因。
“話說老師和人吵架了就自己去和好啊,”釘崎終于忍不住開口,“搞得我們見到他也會因為你覺得很不好意思啊。”
“這個嘛……”
“什么‘這個嘛’?啊?”少女忽然不爽起來。
“很復雜啦。”二十八歲的最強咒術師嘟著嘴說。
被用一句大人社會的標準敷衍反駁的橙發少女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哈?”了一聲。
“所以你們聊什么了啦,”五條悟眨巴眨巴眼睛,半點不心虛地繼續說,“——告訴我嘛。我要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才能道歉嘛。”
“也沒有聊什么……”釘崎被看得渾身古怪,干巴巴地回答。
確實沒有聊什么。
是非常短暫的見面,干脆利落地處理了咒靈——那個應對方式只能讓人想到“處理”這樣的詞匯。之后就匆忙地離開了,簡直就像刻意回避著之后會出現的某個家伙一樣。
反正也被點破了,三個一年級生最后還是七嘴八舌地說了說發生的事情。
“沒有不高興嗎?”五條悟聽了一會,開口問。
“也就……普通?”虎杖挑撿著措詞,“公事公辦?”
“有點距離感吧?雖然沒有很親切,但也沒有覺得困擾?”釘崎一起回憶著。
“有件事比較奇怪,他看見我的時候很茫然。”伏黑說。
“也不奇怪吧,本來就不認識我們。”
“不……”
釘崎回過神來:“伏黑之前就認識弗雷姆老師嗎?”
“……見過一面。但他看起來像——”
五條悟解釋:“他不認識你。”
完全不算解釋成功。
一年級高專生用完全沒懂的眼神看向他。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思考。
“所以是吵架了?”釘崎放下拉面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但眼睛里稍微冒出八卦的興味來。
最強咒術師停了一下。
“……分手了。”五條悟飛快地回答。
“哈?”
“他和人分手之后……會抹掉那段記憶。”
“哈??”
“但是和好了!——四舍五入。”五條悟補充。
“那是什么曖昧的說法啊??”
“我也很茫然啊!”
“不要理直氣壯地在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上對學生說這種話啊!”
一番吵鬧,終于重新安靜下來,五條悟坐正了,目光一一對上三個一年級生,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所以……老師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大家。”
“什么啊,這么認真。”釘崎又被盯得有點不自在了。
“說吧老師。”虎杖點點頭。
伏黑則一副“大概沒什么好事”的習以為常表情。
“那個啊,”一向沒個正形的特級咒術師難得頓了一下,“下次你們遇到他……諾德,那個,在他面前假裝不認識我吧?”
“……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