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機場都差不多,擁擠的人群,找不到方向的大廳。
五條悟拉著諾德,倒像是好不容易被放出了狹窄的籠子而覺得心情愉快,眉梢舒展開,“先去吃飯?先等我去做一下任務?”一邊回頭問他。
“任務?”
“好哦。”
五條悟很引人矚目。
諾德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想了。身材高挑的咒術師走在人群之中,接著自然而然成為了注意力的焦點,即使是陌生的男性也會不由自主多看他兩眼。
這樣牽著手會太張揚嗎?
那是稍微有些陌生的事情,像是宣告所屬權一樣他人面前作出過于親昵的舉動。并不是說諾德介意別人的目光,只是……不太有過,這樣的體驗。
有些……新奇。
到了機場的出口,有穿著制服的咒術師等在那里,看上去等了很久。
五條悟自然地走過去,對方卻露出有些焦急的表情:“五條先生,墨爾本那邊讓您過去……您看到信息了嗎?”
“啊?”五條悟愣了一下,“九十九不是去過了嗎?”
“不是的,那位特級是去了悉尼,而且她說什么都不愿意再接任務了。轉機的機票已經訂好了,時間有點緊、……”
“幾張機票?”五條悟問。
“啊、”輪到對面的咒術師愣了一下,“一、一張?”
“怎么不提前和我說啊?”五條悟的聲音低下去,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磨磨蹭蹭地看向諾德,嘟起嘴,像是在說——很過分吧?
“說、說了啊,給您發了信息……您沒看見嗎?”穿著制服的咒術師對五條悟多少有些畏懼,但還是說,“……您下了飛機也看一下。再有十分鐘就結束登機了,您快去吧。”
“對哦……忘了。”年輕的咒術師忽然想起來,吐了吐舌頭。
對了。
諾德也想起來——悟早上把短信的提示音關掉了。
在這種地方的意想不到的疏忽有些好笑,年長者開口:“去吧?不然會來不及的。”
“誒——”五條悟拖長了聲音。
就算不說什么,諾德也完全能明白五條悟的意思——不想冷落他啊。
“下了飛機就去找你,”諾德輕聲安撫著,“給我打電話?”
“唔——”五條悟給了他一個擁抱,再看向他們交握的手,不情不愿地放開,“在附近轉一轉哦?吃個午飯?不要讓自己覺得無聊哦?”一邊叮囑他。
“不會的,”諾德從善如流地回答,“我可以先把旅行箱帶到旅館。”
“讓這邊的人去就可以了啦,”五條悟想起來,十分隨意地把箱子遞給一邊坐立不安的另一個咒術師,“幫我帶過去。”他說。
那個咒術師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地點頭。
于是諾德輕輕揮手和自己的男朋友告別。
悟的表情總是很生動,一邊走一邊擠眉弄眼地對他示意,諾德一下子沒有明白,側過頭表示自己的疑惑,五條悟接著就抬起手,點著嘴唇給了他一個飛吻。
是這個啊,年長者拿他沒辦法地露出笑。
他目送五條悟離開,又在原地站了一會,不太確定和剛才的那個咒術師搭話是否合適——對方看起來也是一樣,有些窘迫地出聲詢問“那我就先離開了”,諾德和他頷首示意。
也許他是應該四處轉一轉。
他還沒有造訪過這片大陸。機場有免稅商店,店鋪前放著袋鼠的立牌。
那么想著,魔法師卻打開了手機。
從布里斯班到墨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