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醫療室。
這不是五條悟第一次因為自家男朋友的事來找自己的同期說話,家入硝子也已經習慣了委屈巴巴、煩惱郁悶、得意不已各種版本的五條悟。
但在白發的青年第二次煞有介事地強調要照顧他男朋友的心情,不要說一些不好聽的話的時候,家入硝子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個男人怎么能那么黏?”她頗有感觸地說。
在人際關系的細節上,女性天然有更多的理解力。就像她面對大大咧咧的最強咒術師會開口嘲諷兩句,卻完全不會在諾德在場時評價他和五條悟之間的關系。
“要你管。”五條悟嘟嚷,好像還反而挺得意。
“一般人會帶著男朋友來上班嗎?”家入硝子接著說。
“他說想要了解我誒,那當然是答應他了——”五條悟心情很好地強調。
看來確實是在得意。
“那可真是件好事。”女性沒什么誠意地附和,“說正事吧,關于吉野順平。”
“嗯嗯。”
“復雜的檢查結果也不浪費時間說明了,簡單來說,以現有的技術手段看不出他的大腦有過改變,他和每一個生來就能使用術式的咒術師一樣,”家入硝子打開報告書,“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說謊,真的是在名為‘真人’的咒靈對他使用了術式之后才成為咒術師,那么,那個咒靈就擁有把普通人改造成咒術師的能力。”
在場的兩人都很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五條悟思索著,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找得如何?這個躲來躲去的‘奇美拉’。”家入硝子于是問。
“我這兩天不是在澳大利亞嗎,”五條悟攤手,“完全沒有消息。嘛,我會再去找的。”
“……那你覺得,對方躲在暗處,會用能夠制造咒術師的能力做什么?”高專的醫療者問。
“制造咒術師,然后像對順平一樣拉攏他們,讓他們當詛咒師?”最強咒術師十分沒想象力地回答。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家入硝子嘆了口氣,“……那算不上什么麻煩。”畢竟無論是再多的詛咒師,對五條悟來說都算不上麻煩。
“不用那么擔心啦。”五條悟擺擺手,從窗框翻出去,下一刻就離開了。
至于諾德。
上午的時候,他嘗試處理了一個任務。
二級咒靈沒有什么需要多說的,他只需要一個地點,閃現,抹平感知之中的魔力湍流,再回來,就可以了。
不過那倒是他第一次見到咒靈。像一個扭曲的人類。
其他都平平無奇。
他的消失再出現沒有引起太多注意,也許是因為太短暫了,輔助監督問起那個任務,得到了已經處理結束的回答時,還有些愣神。
其他時間,他只是待在輔助監督的辦公室里翻閱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