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的性格……在咒術師之中有些特別。”諾德回答。
“……特別?”藍眼睛瞥了他一下,悟意味深長地重復。
“怎么了?”諾德好笑地問。
“我呢,我不特別嗎?”悟拖長了聲音。
說著,還一邊讓人分心地觸碰他——拉過他的手擺弄、一時興起地整理頭發、摩挲耳邊的皮膚。悟在想要取得優勢的時候,好像總會用上這些不太光彩的小手段。
其實很有效。
“總不會是在嫉妒吧?”諾德不置可否地說。
“在嫉妒哦,”五條悟煞有介事地說,“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呢。”
“貓咪需要很多關注哦?”悟又接著說,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放過這個話題,年輕的咒術師認真了點,轉而問他,“我的方法不夠好嗎?我也有在改變咒術界啦。”
“培養學生?”
“對啦。”
“但是五條老師不會很辛苦嗎?要一直做守護者的角色。”諾德輕聲問。
“很值的嘛——也沒有太辛苦。”五條悟十分自然地說。
“那也可以都試一試吧?悟的方法也一樣在實行吧。”諾德順著他的話說。
“——也對啦!”最強咒術師想了想,毫無異議地接受了那個答案。
這樣平時真的不會很容易被人糊弄嗎?諾德好笑地想。
那天的事情還有一些余波。
那就是,當諾德再次和九十九由基通電話的時候,性格保守的魔法師,莫名地感覺有些窘迫。
——悟不在家。
諾德本能地確認這件事。
在下一秒,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個想法也讓人覺得微妙。
當然,那也只是不太要緊的小插曲。
“信標的使用很好辦啦!”九十九由基十分輕松地回答,“我就說是我研究出來的咒具,日本那邊的協會也半點都不會想到你身上去。那群老東西有很自負的地方,不會去想世界上除了咒具還有其他的,就算知道你給過五條的學生信標也一樣。說到底他們對魔力也一無所知啦。”
如果說諾德接觸過的兩位特級咒術師有什么最大的相似之處,那就是都不會把問題視作難題——好像世界上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事情一樣,帶著發自內心的樂觀和自信。
“……那么就麻煩你了,非常感謝。”諾德于是說。
九十九笑了一下,“這樣也太奇怪了吧?”她忍不住笑,最后哈哈大笑起來,“明明我才是咒術師誒,卻因為這種事被外人道謝——啊,也不是說你是外人啦。”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地,沒頭沒尾地感嘆。
諾德多少習慣了她的性格,只是接著說明:“那么我也需要制作標記信標位置的羅盤。不像信標那樣的一次性禮裝,這類道具需要定期的魔力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