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絮,你母妃不是讓你想辦法靠近小酒仙子的嗎你怎么反而跑到藍長老那邊去了這就死心了”
腦海里傳來了一道滿是奚落的傳音,陽絮也是氣的難受。
鬼知道他為什么無法靠近蘇小酒所在的陣法,總不能是他實力太弱了吧
“彭葉師兄,我怎么沒辦法到師父那邊去啊”
人群中,一個樣貌精致的少年扯了扯彭葉的衣袖,小聲的問“咱們可是仙靈峰的人,總不能被自家陣法擋在外面吧”
“我怎么知道”
彭葉也是萬分郁悶。
他原先可是蘇小酒的親傳弟子,本來以為蘇小酒成了宗主之后他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可誰知,師父為了那殘疾人魚,連多年的師徒情誼也不顧了,將他降為了記名弟子。
現在更是過分,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升起了陣法,還不讓他們這些仙靈峰的弟子進去,這不是明擺著偏愛那殘疾人魚嗎
沒錯,彭葉以為這是蘇小酒故意的。
不止他是這么想的,在場九成九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你們春城分部的蘇宗主,還真是別具一格啊。”陽城合歡宗的大長老望著這一幕,對負責接待的丹魚長老笑道,“故意弄了個陣法不讓人進去,倒是讓我想起了上上任的藍香仙子。”
羽城合歡宗的副宗主聞言揮了揮羽扇“那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當年藍香仙子剛擔任宗主的時候,已經和一個天賦一般的蛇妖形成了標記結,我看蘇宗主好像并沒有標記那人魚。”
他說著頓了頓“連臨時標記都沒有。”
“那這么說,這次來的那些小輩們還有機會”
幾個合歡宗的長老討論著,紛紛對視了一眼,而后傳音給了自家帶來的那些個小弟子,讓他們有些耐心,并非完全沒有拿下蘇小酒的希望。
丹魚長老默默在一邊聽著,視線落在陣法內氣息不斷攀升的蘇小酒身上,總覺得十分的不安。
以這些天他和蘇小酒的相處來看,她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
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努力去做好,絕對不會在公開的場合故意設置陣法不讓人靠近。
更何況別人不知道歡喜峰上的陣法是什么樣的,他還能不知道嗎
當初這陣法就是他和蘇小酒一起采買的,除了防御力和聚靈效果不錯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效果,所以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蘇小酒做的,那是誰
想到當初歡喜道人的離奇死亡和剛剛雪紅纓欲要靠近蘇小酒時異常的反應,心底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他正想著,卻對上了一只沁如寒潭的黑眸,那條向來被蘇小酒保護的很好的病弱人魚單手撐著下巴,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寂歡濃密卻并不卷翹的睫毛根根清晰,卻日光下落成了一叢叢猙獰的陰影,只一眼,就看的丹魚遍體生寒。
可當丹魚掙扎著從恐懼中回過神,再往那兒望去,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丹魚,你臉色怎么也突然變得這么差”
陽城大長老注意到他的異樣,拍了拍老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