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楚言受傷也有我的責任。
“我跟你去看看!”我拿了衣服,揉了揉發疼的臉,這一巴掌還真是重。
李娜雖然恨我,但是事關楚言,她也沒說什么。到了地方,我才發現李娜根本沒把楚言送醫院,他們所在的地方我來過,當初我和商璟煜鬧翻了,楚言帶我來這里住過兩天,我剛進屋就聽見楚言壓抑的叫聲,很痛苦的
樣子。
“怎么不送醫院?”我問。
“楚言不讓!”李娜說。
我們一起進了臥室,臥室挺亂的,與其說亂,不如說香艷。
我就看出來了,楚言和李娜在一起了。
有一個不清不楚的李玉,一個訂了婚的米昔,現在又填了個李娜,對于妻妾成群的楚言,我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楚言比我想的更不好,臉都青了,死死的抓著床單,身下都被汗水浸濕了。
“你怎么樣?”我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很涼,像…蛇皮一樣…
我心一沉。
“你怎么來了!”楚言說話間瞪了一眼李娜。
“我來看看你!”我看了一下他的手臂,手臂上有兩個牙印,一看就是被什么東西咬了,而且咬過的地方已經腫了。
我知道楚言不去醫院的理由。
李欣妹如果是組織的人,他一去醫院,組織就知道是他了,那么,楚言就相當于背叛了組織。
無論是誰,也絕對容忍不了背叛者。
如果是旁人被三頭蛇咬了恐怕早就死了,但是楚言因為有了不二神的死魂珠,所以他才能撐這么長時間,可饒是如此,他的情況也不太好。
“李娜,你去準備一些艾草!”我對李娜說。
李娜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想什么,她是不想我和楚言單獨待在一起。
我沒說話,李娜猶豫了下還是走了。
我又給小鐘打了個電話,把情況一說,小鐘立即答應過來。
“你還關心我!”楚言說,干裂的嘴唇沒一點血色。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關心談不上,畢竟你是因為我受的傷!”
楚言用另一只手端起水喝了幾口,放下水杯,看了看屋子也明白我都知道了。
他什么都沒再說,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氣氛壓抑又沉悶,好在李娜怕我挖墻腳很快回來了,只不過她沒有找到艾草,只在藥店買了些有艾草成分的洗劑。
有總比沒有好。
我正要打算給楚言清洗傷口,李娜一把奪過洗劑,小心的把洗劑淋在楚言的傷口,只是一下去,楚言的臉都疼變形了,隨即發出一聲悶哼。
“凌安,這是什么?”李娜氣急敗壞的看著我。
我上前看了看,楚言的傷口被燒焦了,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惡臭。
我心一沉!
難道這個東西是假冒偽劣?沒有艾草管用?
見我不說話,李娜又揚起了手。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李娜,早上那一巴掌我還給你留著,別蹬鼻子上臉!”
李娜到底沒敢打下來。
我懶得理她了
“你怎么樣?”我問楚言。
楚言死死的咬著嘴唇,最后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疼…”
能讓楚言喊疼,說明真的很疼,我看了看,他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手指死死的抓著床單,很痛苦的樣子。
可我現在毫無辦法,好在小鐘很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