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也有些難堪。
“大壯這幾天秋收忙,要不也來了,我們聽說你出息了,想著兩家到底是親戚就來走動走動!”
我差點惡心死。什么叫兩家走動走動,這么些年了,以前我和奶奶困難的時候張鐵柱可是毫不猶豫的和她劃清了界限,后來我們困難的時候也不見走動,如今巴巴的貼上來,肯定沒安好
心。
見我不說話,王寡婦又說:“你兩個妹妹可爭氣了,考上了申城大學,我想著都是親戚就帶她們過來看看你!”
我還是沒說話,冷冷的看著王寡婦,王寡婦被我看的發毛。
咽了咽口水說:“你這么看著二嬸干啥?”
“沒事,那既然認完門了,沒什么事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歡迎你們!”我說。
王寡婦當即變了臉:“都說這城里人鼻子長在頭頂了,怎么?這發達了就看不起村里的窮親戚了!”
我冷笑:“我和你們不是親戚!”王寡婦不死心,舔著臉說:“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二嬸聽說你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都不咋回來住,既然這樣,就讓你兩個堂妹住著好了,沒事也能幫你看看店啥的!
”
我給氣笑了,這人多大臉敢情在這等著我呢。我看了一眼張春燕和張春花,這兩人名字取得土,打扮的倒是不錯,只不過長相隨了王寡婦,塌鼻子,小眼睛,即使畫了妝也沒有多好看,別說,此時她們兩那一臉貪婪
相,真是和王寡婦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們怎么找到這的?”我問。
我剛剛就在想這個問題,既然這兩人開學就來了,現在都快11月了,她們怎么才找上來,難道是小鐘?我很快否定了,覺得不可能,小鐘不可能糊涂到這個份上。
可惜我錯了,這回還真是因為小鐘!
“是楊學姐!”張春燕說。
我一怔。
申城大學姓楊的,我只認識一個就是楊小小。這件事后來我才知道,小鐘這個人耳根子軟,之前對楊小小有意思,后來人家根本瞧不起他,他也就沒多想了,可是楊小小不知道1出于什么目的,雖然不和小鐘談,但是
隔三差五的就會發個信息問候一下。
一來二去,小鐘就會偶爾和她聊幾句,張氏姐妹就是小鐘無意間透露的。
我瞇了瞇眼睛。
“堂姐,你這件衣服送給我吧?”張春花拿著我其中一件說。
“那是我男朋友買給我的!”
“哎呀,小凌啊,不是二嬸說,你真是好命,找了個好男朋友,這衣服多的也穿不了,放著也是放著,送給燕子和小花一套好了!”王寡婦笑瞇瞇的說。
我實在不想看這些人的嘴臉,冷冰冰的說:“把東西放下,哪來的滾哪去,否則我不客氣了!”
王寡婦見我軟的不吃,所幸來硬的。“你這女娃怎么回事,有你這么對長輩的嗎?進了幾年城,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做人可別忘了本…”王寡婦故意扯著大嗓門說,果然,很快我
這里就圍了不少人,而且還有一個老熟人…張大媽。
張大媽自從女兒死了以后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在我身上,成天磕著瓜子說我壞話,每次我回來時也會陰陽怪氣的說幾句。
眼下,王寡婦一鬧,她也高興了,順嘴就開始編排我。
“就是,早看凌安就不正經,你們不知道吧,她被好幾個男人包養了,其中一個還是個老頭子呢,你現在連自家親戚都不認了…”
張大媽話音剛落,就被人從身后狠狠的推了一把,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圍觀的大多都是老鄰居,知道她為人,看到她到了,紛紛忍不住笑了。“哪個天殺的推老娘!”張大媽喊歸喊,可就是沒人承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