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歇在一個熟悉的發小家里,昨天晚上就被王寡婦家的事都搞清楚了,還特地去看了看張家人。
王寡婦兩條手臂都沒人樣了,血肉模糊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眼窩深陷,顯得整個人更加的蒼老刻薄。
張大壯比她好不了多少,但到底是個男人,底子在那擺著,倒是比王寡婦看著精神些。
張鐵柱怕傳染了,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連吃飯都是去村里小賣店買的方便面。
張氏姐妹中,張春花還算聽話,她是個沒主見的人,從前聽媽和姐姐的,如今她媽病了,張春燕被占哥打掉了兩顆牙,過了一晚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就算了,還開始泛起了青色,甚至隱隱有化膿的跡象,于是張春燕一大早就去找村里唯一的大夫。
大夫因為不想和張家人有牽扯,給她隨便開了個消腫的藥膏就打發了回來。
眼下,張春燕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抹藥膏了,其實也是躲清閑,家里這么多事,她可不想動手。
張春花看著院子里的這些親人,忽然覺得沒意思,本來一家人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招惹凌安?說到底人家跟自己無怨無仇…
張春花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作死的。
她無奈的搖搖頭,給王寡婦端水,王寡婦喝了一口,勉強能說話了。
“賤人…凌安…賤人…”王寡婦哼哼唧唧的說。
張春花就一句都不想說了。
小鐘把消息打探完,知道了完整的事實經過,心里越發的擔心,所以他早早的就等在山腳下,卻沒想到等來幾個老弱病殘。
廖奶奶見過小鐘,只不過是是在小鐘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小鐘爺爺還活著。
“你是小鐘吧!”廖奶奶狐疑的問,想不到這么多年了還能遇到當年的黑小子。
小鐘被廖奶奶的妝容雷了一下,又看到了廖凱,原諒他在這么嚴肅的還環境下突然想笑怎么辦?
“我是…”小鐘忍著笑,很難受的說,他不知道這位奇怪的奶奶為什么認識他?
廖奶奶正要和他說話,忽然聽到林子里傳來一聲聲尖叫聲,很快就沒了,然后一陣巨大的嗡嗡聲傳來,他們都緊張的盯著林子。
直到那嗡嗡的聲音靠近,他們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頓時一個個愣住了。
“跑!”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幾個人拔腿就跑,好在大家本來就已經到了邊緣,很快就跑了出來。
等到了空地,大家才發現那蚊子只是在樹林邊緣,并不下山攻擊人。
小鐘看了看那些蚊子,就覺得很像爺爺書里記載的鬼蚊子。
廖奶奶卻是臉色陰沉,一雙混濁的老眼里是說不出的情緒。
小鐘想問問什么的時候,素素媽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小濤…”
小鐘跑過去才發現了小濤的傷口,被咬過的地方腫了好大一塊,看起來十分可怖,而小濤也不省人事了。
“救救他…救救他…我的兒啊!”素素媽哭的撕心裂肺的素素已經死了,如果小濤在出事,她就沒法活了。
“都怪我…都怪我跑的慢,要不是我,孩子也不會受傷啊…”素素媽流著眼淚不停的說。
廖奶奶查看了一翻,對于鬼蚊子她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過,這傷口怎么處理,只能讓專門的鬼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