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年年緩了片刻,還是掙扎著爬起來,旁邊的木凳上放著一瓶只剩三分之一的水,洛年年擰瓶蓋擰了半天,終于打開,一口氣喝完一大半。
床腳有個背包,是原身的行李,原身很窮,快活不下去,不然也不會孤注一擲來參加這種危險的綜藝節目,背包里只有兩身衣服和一塊毛巾,節目組都懶得搜查。
洛年年把喝剩的水倒在毛巾上,帶著換洗衣服回到床上,放下床帳擋住攝像頭。
嗨呀,不就多了二兩肉,這有什么好藏的
我可是交了錢的,有啥是我不能看的
換洗衣服的內側口袋里藏著原身最后的兩條營養液,手指大小的營養液能補充身體所需的養分,但不能飽肚。洛年年撕開一條喝完,勉強甜甜嘴,把另一條繼續藏起來,接著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換上一套干爽的衣服,爬出床帳,總算感覺自己恢復幾分人樣。
繞過攝影師走出木屋,天色已然大亮,晨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這座破木屋所處的位置高,洛年年走到土坡邊向下看去,下方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山村,房屋排列密集,遠處的平原上是廣闊的田地,目光繼續放遠,地平線的盡頭是一片龐大的黑色陰影,那是城市。
居高臨下能看到下方有一處院落里聚集了許多人和攝像機,洛年年頓時明白那大概就是集合的地方,她向著人群聚集的方向,順著小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下去。
直播間的觀眾有些繼續留下來,試圖看洛年年什么時候會摔倒,更多人則覺得無趣,去其他選手的直播間圍觀了。
洛年年的路走錯走對,隨行的攝影師根本不管,唯獨在看到直播間人數下降得厲害時,提醒了一句“你太無趣了,最好展示點有意思的東西。”
洛年年站定看向鏡頭,還真順著攝影師的話開始思索她能展示什么有意思的。
她不是不會,相反,她是會的太多了。上個世界程譽為了培養她的興趣愛好,什么新奇領域都會帶她嘗試嘗試,她喜歡的就多玩玩,不喜歡就換一個。
洛年年雖然靠自己學得慢,但她有乾珠啊,于是前前后后收獲過上百種專長屬性點,全都銘刻在她的神魂內,始終跟隨著她。
雖然其中一大半專長都只有幾點到十幾點,勉強知道個皮毛,但也有一些她很感興趣的領域,比如繪畫、音樂、寫作、刺繡等等,那都是有好幾百專長點的,完全可以說是有兩把刷子。
于是,披著晨光走了兩步的洛年年清了清嗓,試了幾個音,察覺原身的嗓音條件不錯,開始低聲哼唱起來。
最開始她哼唱的是自己曾經創作的一首兒歌,歡快的曲調特別受小朋友們的喜歡,哼了幾句,曲調開始變化,用走路為自己打拍,洛年年哼的是即興創作的曲調,符合她現下的心境。
她現在最迫切的心情便是想念,她已經好幾天沒和程譽貼貼了,這是程譽出差都會被帶上的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略帶愁思的小調宛轉悠揚,與晨光中的小村莊格外協調,直播間剩下的觀眾莫名留了下來,聽著小曲兒,似乎走路都看得有意思起來。
這個小弱雞有點意思,以后可以去唱歌
文娛界的門檻已經這么低了嗎這種垃圾弱雞都能進去,真是不爽
看小弱雞走路一搖一擺的,還是先活過這個節目再說以后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