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年年想起自己喝醉了,靈感迸發,于是在墻上畫了一幅“大作”。靈感是沒錯的,但是她喝醉以后手的力道控制不住,生生把靈感畫歪了,她撲在墻上啪啪的拍墻,又生氣又著急。
怪不得程譽以前都不讓她喝酒,喝酒好誤事啊!
程譽:……
程譽感慨自己大概是老了,實在琢磨不透年輕人的想法。
他將試圖爬上梯子去看墻壁的洛年年抱下來,抱坐在床上,對上洛年年氣呼呼的控訴眼神,他伸手狠狠捏了捏軟軟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心平氣和地問:“現在的重點是墻嗎?”
洛年年人是乖乖窩在程譽懷里,但是表情很生氣,聞言很氣很氣地點頭:“都怪你!你該攔著我,等我手穩的時候畫的。”說完實在氣不過,抱著程譽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程譽克制地閉了閉眼,低沉的聲音格外嘶啞,先順著洛年年的思路安撫她:“好,我的錯,我幫你把墻恢復成全白的,讓你重新畫好不好?”
這提議一下子激起洛年年的興趣,她直起身,仔細看了看已經上色的部分,斟酌了一下,點頭贊同道:“好的呀,那你要快點哦,我還有靈感,想快點畫。”說著細長的手指抓了抓程譽的肩膀,充分表達她手癢了。
“那來說說其他問題吧,”程譽的手順著洛年年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撫,就像給小貓順毛一樣,懷里的小貓果然安分下來,不再折騰,程譽語氣冷靜解釋,“昨晚是我不對,你喝醉了,我還沒醉,沒送你回去。你要怪的話就怪我,不要生自己的氣……”
程譽懺悔的話直接被洛年年打斷,洛年年一聽到沒回去,就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是有日程的,“哎呀,要訓練呢。”說完趴下去找手機看時間。
程譽終于忍不住伸手掐住洛年年的臉將她的腦袋轉了回來,對上她的金魚嘴無辜眼,自己快被她氣死了:“昨晚我們是一起睡的,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甚至就連此時,他們都是親密的肌膚相貼的。
洛年年眨眨眼,反過來困惑的看向程譽,為什么要生氣,她的任務進度推進了一大截,高興還來不及。
她又成功和程譽貼貼了,意味著昨晚程譽在她身邊的每一刻,都可以分享到混元珠的效果,雖然效率比她演奏慢一點,但勝在長久穩定。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從早到晚貼貼給可憐的老板續命。
程譽注意到洛年年的表情,瞳孔一縮,先前隱約生出的最壞的猜想落地,仿佛心臟被捏爆,頂上懸掛的劍終于落下。
程譽抱著洛年年的手忍不住不斷收緊,直到被不舒服的洛年年推開肩膀。
閉上眼睛,程譽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我準備了早飯,你去吃吧,吃完我送你去訓練場,時間來得及的。”
洛年年一聽有早餐,立刻開心的去洗漱,程譽卻沒放開手,她不解地推了幾次,程譽才終于放手,頹然的向后倒去。
這種行為在洛年年看來就是想睡回籠覺,她輕哼了一聲,幸好香噴噴的早餐成功安撫了她。
吃過飯,臉上戴著一副墨鏡的程譽已經穿好等在門口,開車送洛年年去訓練場的一路上,程譽都格外的沉默,直到洛年年要下車時,才一把抓住她的手,問她:“之前問過你的,你到底透過我在看誰,你還是不肯說嗎?”
“啊?”洛年年滿臉問號,“透過你在看誰?不就是看你嗎?”
墨鏡遮擋著程譽血紅的眼睛,他盯著洛年年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放開手讓洛年年下車。
程譽甚至沒忍到目送洛年年走進訓練場,方向盤一轉,車已經直接掉頭開向研究院。
程譽帶著煞氣走進研究院專屬的金屬室,吳老等研究人員立刻就位,看到這次甚至沒等金屬大門滑上程譽的拳頭已經砸上玻璃,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