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管心里很是惋惜,但還是不得不說:“你這段時間先不用來廚房了,我會跟大家說你生病了,至于以后……”
趙總管嘆了一口氣,最后看了眼洛年年,轉身回了廚房。
昨天大晚上的有弟子給他傳話,讓他暫時停一個大廚的職,這事怎么想怎么詭異,但那封信上的印鑒讓他不敢不從,否則下一個被一言定生死的就是他老趙本人了。
趙總管覺得很可惜,洛家這個大丫頭在廚事上還是很有天賦的,畢竟廚子嘛,做的飯好吃不好吃,是個人都能有評判,他本來還準備安排自家侄女給洛大丫當幫廚好好學學手藝呢,哎,可惜了。
洛年年抿了抿唇,但她知道事情的關鍵不在趙總管身上,沒有再為自己爭取什么,而是轉身又去了一趟賬房,禮貌地詢問一位路過的弟子:“您好,請問您知道程師兄大概幾天后回來嗎?”
“程師兄?”對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直接走開,“不知道。”隱約還丟下一句,“管他去死。”
洛年年莫名有點擔心,堅持多等了一會兒,等到稍微熟悉一些的圓臉弟子,對方見洛年年又來問,納悶地反問:“小廚娘,你到底找程師兄有什么急事啊?”
洛年年咬咬牙,聽到急事,想到一個很好借口:“給長輩請大夫的錢還有點不夠,程師兄是個好人,我想找程師兄試試能不能借一些。”
“啊?程師兄是個好人?哈哈哈……”
圓臉弟子突然狂笑,似乎聽到了最好玩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勉強回道,“我勸你,哈哈,別想太多,大家都知道,程師兄最是冷漠刻薄不過了,哈哈哈,程師兄不會是對你騙身騙心了吧,讓你這個小丫頭這么死心塌地的等著他?”
圓臉弟子說完上下打量洛年年,程師兄雖然在教內名聲不怎么好,但怎么說也是正經的外門弟子,這個纏上來的膳堂小廚娘只是個下人,大概勾勾手指就能勾上手,這丫頭看著又瘦又小,也只有臉還行,程師兄可能是隨便玩玩?
“程師兄是好人!”洛年年不高興了,一字一頓地認真說完,轉身就走。
她真的很生氣,這些人,都在污蔑她的阿譽,她的阿譽明明是再好不過的人了,哼,這些人才是壞人。
隱在暗處的人看著洛年年臉上氣憤悲屈的表情,心旌搖拽,幾乎要現身將人攔下,但最后還是按捺下來,繼續觀察,只是冷冷地瞥了圓臉弟子一眼,這人有點多嘴。
圓臉弟子莫名后背一寒,臉色一變,也顧不得管洛年年了,快走幾步匆匆跑進賬房。
洛年年走著走著,氣也散了,開始轉動腦子考慮起來。
在那個莫名其妙的殷爾行被解決之前,廚房的差事暫時不能做了,不過洛年年也沒有特別心急,一來她手上還有不少存錢,足夠一家三口生活許久,二來她還有技能在這個時代拿得出手,是第一個小世界學的刺繡。三嘛,等程譽回來,一定會有辦法幫她的。
想著想著,洛年年又放松了。走下山,直接走去鎮上。
陳俠鎮有兩家布莊,一家成衣店,洛年年準備挨個考察一遍。結果第一家布莊不收外來的繡品,那家成衣店還沒開門,第二家布莊除了售賣布匹,倒是也售賣一些成衣和繡品。
洛年年仔細觀察店里的繡品,一一問了價。
負責招待客人的伙計到是沒有不耐煩,只是看出洛年年似乎不是誠心想買,干脆問:“姑娘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接和我說,我可以給姑娘出出主意。”
“你們家收繡品嗎?”洛年年問的時候心里還有點小緊張。
“原來姑娘是想賣自己的繡品啊,”伙計恍然大悟,正要回答,突然停頓了片刻,側頭做傾聽狀,然后對洛年年說,“收!我們是收的,姑娘的繡品不妨拿出來給我看看?”
洛年年指指柜臺上一條繡著花的手帕,“這樣的繡品多少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