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久,想得小臉都泛紅了,洛年年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解釋為何程譽特殊,干脆徹底不理人了,拿起繡布轉開身繼續繡起來。
許老板眼神一沉,一個用力,手里的一顆白玉珠直接碎裂了,他不動聲色的將碎塊捻成粉末,撒在一旁的花盆里。
真是讓人不快啊,憑什么呢,就因為姓程的出現的最早,所以就認定他了嗎?
欣喜有,但嫉妒更多,許老板并不認可一個飛影教賬房的小小外門弟子,可現在麻煩的是,小丫頭認定了那個該死的程立酒。
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好嗎?
許老板不信邪,態度更親和幾分,對洛年年好得異常。
但兩人一直是單獨相處,洛年年沒有對照組,再加上許老板總是找各種機會夸贊她,夸得洛年年都以為許老板捧著她是因為她的繡工難得了。
畢竟上個小世界因為她唱歌好聽的而捧著她的人也不少。
相處中,洛年年完全感受不到兩人身份的差距,更像是平等的朋友,許老板總是讓洛年年繡慢點,多休息,喝茶吃點心,這恰好迎合了洛年年的性格,讓她越來越放松,相處起來非常輕松愉快。
第二天上午許老板陪著洛年年在一間向陽的房間里繡花時,繡著繡著,洛年年開始瞌睡了,不知不覺半靠在軟墊上美美的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回神后,洛年年先是一驚,然后發現許老板人并不在房間里,稍稍放松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許老板才從外面走進來,幫洛年年帶了一塊溫熱的濕手帕擦臉。
洛年年正不好意思自己上工期間睡著時,許老板卻先一步憂心地表示目前安排給洛年年的任務還是太重了,該讓洛年年放松放松,于是提出帶她去院子里逛逛。
洛年年還迷糊著,就同意了,跟著許老板在布莊的后院里逛了逛,洛年年新發現兩處栽種著滿滿鮮花的苗圃,不由駐足觀看。
許老板指指一旁的涼亭,笑著表示等天氣再暖和一些,就可以在涼亭里設榻繡花了。
洛年年聽著立刻能想象出那幅畫面,忍不住笑起來,突然意識到什么,好奇地問:“怎么沒看到布莊有其他繡娘?”許老板也好像很空的樣子,每天陪著她。
許老板不緊不慢地回答:“布莊有專門的繡樓,長期合作的繡娘大都聚集在繡樓,一來她們需要合作,二來需要吃住都在繡樓,不能隨便回家,洛姑娘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去繡樓。”當然,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洛年年恍然大悟,連連搖頭表示拒絕。
怪不得布莊里只看到她一個繡娘,原來是因為她需要每天回家,甚至中午都要回一趟家啊,洛年年立刻不好意思了,于是在路過后廚的時候主動提出想展露一手廚藝。
許老板欣然應許。
布莊的后廚也很大,大廚和幫廚配置完善,但洛年年進去后,只剩下兩個老實寡言的幫廚,按照洛年年的要求幫著準備配菜。
洛年年看看豐盛的任她取用的食材,興致勃勃地大展身手,甚至調動了混元珠的能量,做出來五菜一湯的盛宴。
只可惜,做好之后就快到午時了,是她下工的時間,洛年年不好意思地提出想帶一部分菜品回家。
許老板背在身后的手不快的用力握起,他也想和她同桌共餐呢。
面上則保持著和善的笑容,大大夸贊一番后,親自將洛年年送到布莊門口,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轉身時,已經恢復面無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