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時有人從遠處看過來,就會看到男人的身體已經完全覆蓋籠罩住下方的女孩,但許山沉其實并沒有貼上去,只是虛虛的籠在上方,呼吸交聞,手指輕輕的一寸寸撫摸過去。
洛年年睡得很香,身體似乎感覺到被熟悉的氣息籠罩起來,不僅沒有不安,反而睡得更沉了,偶爾轉了一個身,直接轉進了許山沉懷里,貼著繼續沉睡。
沒來得及躲開的許山沉這下反而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的保持同樣的姿勢,甚至先前放肆游走的手指也乖巧的停在洛年年的手指上,輕輕勾纏著她的手指,不再亂動。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洛年年睡得香甜,許山沉漸漸竟也感覺到了睡意。
他產生睡意的情況實在少見,他主要修練的功法是不完善的,雖然進境飛速,但也有后遺癥,他的頭常常處于疼痛中,白天晚上都很少能睡著。
大概正因為時間太多頭太痛,他干脆給自己找了個樂子,在不同的身份中來回跳躍,換著法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想睡著,此時難得生出睡意,懷里還抱著人,許山沉真想就這樣躺下去直接睡著,掙扎一番,最后還是忍耐住了。
趁著洛年年又一次轉身滾出懷里的時候,許山沉起身離開,將矮桌恢復原樣,然后走去隔壁房間,這才尋著軟塌沉沉睡下。
無人打擾的后院,兩個人睡得昏天暗地,洛年年再醒來時,日光都西沉了,她完全睡懵了,靠在軟墊上好半晌沒有回神。
直到聽到聲響一同醒來的許山沉帶著溫熱的手帕走進來,輕輕幫洛年年擦了擦臉,她才徹底回神,對自己的渾水摸魚大感羞愧:“啊!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怎么又睡著了……”
許山沉笑得溫和,耐心地安撫道:“洛姑娘繡的進度已經比預計要快了,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罷。”
洛年年感動的抬頭看去,真誠的夸贊道:“許老板,你真是大好人!”是她見過的僅次于程譽的好老板了。
如此大方慷慨要求寬松的老板,可比上個小世界總是執著于催著她出專輯、開演唱會的陸總指揮可愛多了。
聞言,許山沉笑得更暢快,語氣玩笑著蘊含著幾分認真,“既然如此,洛姑娘可一定要長長久久的留在我的布莊。”更要長長久久的留在我懷里。
洛年年先是用力點頭,接著猛得回想起曾經的一份份短暫的工作,趕緊給自己找補道:“我盡量哦。”
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虛的洛年年連忙拿起了她的正經工作,繡她的手帕。
繡到快酉時前,洛年年又去廚房親手做了晚飯。
實話實說,和布莊的大廚比起來,洛年年覺得還是自己的廚藝更好,而且她也習慣了吃自己做的飯。
現在的情況相當于洛年年用許老板準備的食材做飯,每頓飯做多人份的,然后帶走洛家三人份的,給許老板留下大半。算來算去,洛年年都覺得是自己占便宜了。
只是許老板一直夸贊她的手藝好,還在旁邊陪著她做飯,三言兩語就能轉移洛年年的注意,讓她不再糾結。
做好晚飯后,趁著天色還亮,洛年年提著食盒走回家。
許山沉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深深嘆了口氣。
占有的渴望與日俱增,他快要忍耐不住了。
吃過晚飯,洛小丫給奶奶熬藥,對洛年年提起,洛嬸的最后一包藥已經熬上了,不知道明天大夫會不會來。
洛年年安撫小姑娘,“沒事的,如果王師兄沒來的話,我再去請。”
話是這么說,洛年年還是把這事記在了心里,第二天借布莊的后廚做早食時,不僅故意多做了些,還做了一大板綠豆糕,包出來兩小包,一包準備給洛小丫和洛嬸吃,一包準備送給王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