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年年摸摸被吵到的耳朵,不悅地訓斥道:“你真是想太多,你活著更有價值,國家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我不是說了嘛,最多就是失去自由,但你可是獲得了穩定的衣食無憂哦,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見洛夏月還怨恨的瞪著自己,洛年年站起身,不耐煩地說:“行吧,我也是好心好意給你提建議,你不愿意就算了。如果哪天你改變主意,愿意被國家養起來了,再來找我也行,再見。”說完就向外走去。
洛年年毫不猶豫的放棄和瀟灑離開反倒讓洛夏月傻眼了,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連忙叫住人,小心翼翼地問:“不是……要是讓人知道了,難道我的大腦不會被切片嗎?”
洛年年無語:“你在瞎想什么?我就是搞研究的,我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用機器分析你一杯腦汁就能把你生前全部記憶提取出來的方法?你這種情況,當然是清醒的活著更有用啊。
“你看看你,重活這一次,也不勞動也不經營,對社會、對國家沒產生半點有益的價值。你人又懶,不肯去努力,那你不如干脆徹底躺平,配合國家的調查,把你提前知道點雞毛蒜皮信息的價值發揮出來。
“當然,我還是尊重你個人意愿的,你不愿意,我不會上報你的情況。我只能建議你,找個地方找份工作吧。”
最后洛年年一揮手,直接告別道:“行了,到此為止,你走吧。我很忙,沒事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洛年年直接拉開大門離開了。
洛年年是瀟灑的走了,洛夏月卻被忽悠瘸了。
洛年年一連串的言語打擊再加上行動表現,讓洛夏月產生一種感覺,她重生一次似乎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事生產,又不知道重要研究的關鍵點,也不清楚國家的大局,她似乎……真的沒什么用?
洛夏月就這么琢磨著,試探著走出了會客室,離開了研究基地,果然,根本沒人攔她,也根本沒人在意她,她似乎真的只是一顆毫不重要的微塵。
洛夏月這次孤注一擲的跑來找人,沒能實現讓妹妹妹夫把自己養起來的長遠目標,也沒能從洛年年手里撈到錢,不高興又不甘心的在研究院所在的城市住了下來,每日除了購物發泄郁悶,就是不斷琢磨洛年年說過的話,當手里的錢越花越少,她又一次焦慮起來。
終于有一天,洛夏月鼓起勇氣,專門跑去監獄外看了看,還厚著臉皮拽著一個下班的獄警打聽監獄里生活,然后往自己身上套。
反復思量又思量,洛夏月意識到,現在手里的錢夠她回家,但回家之后肯定會被父母逼著下地干活,說不定還會因為她偷錢而狠狠打她,不行,不能回家。
但讓她利用手頭的錢實現錢生錢的效果,她又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
就這么反復糾結了一個多月,洛夏月都從報紙上看到介紹夸贊洛年年的最新報道了,可她還是沒給自己想出別的出路,一狠心,又去找了洛年年。上交給國家就上交,大不了就當自己坐牢了。
洛夏月的糾結洛年年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怎么跟程譽交代。
洛夏月來找洛年年的那天,洛年年走出會客室之后,程譽就直接拉著人回家了,泡好蜂蜜水,切好水果片,擺出促膝長談的姿態,程譽又黑又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洛年年:“我倒是有問題想問你,坦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