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你呢,張靈小丫頭,想賴賬?”趙鐵柱睥睨她。
“現在沒錢,回頭再說。”張靈撅嘴。
她其實想賴賬,這種玩笑性質的賭注,她完全可以賴掉,反正她是女孩子,還在讀書呢,撒潑打滾一下,趙鐵柱要是不依不饒,他就不是男人。而且,他比自己大六七歲,已經不算同輩了。
五萬大洋,就算是從來不考慮錢的張靈也要心疼好久,她的經濟來源主要靠長輩打賞,自己是沒有賺錢渠道的。
但她低估了趙鐵柱的臉皮,趙鐵柱嚷嚷說:“哈哈哈,你如果覺得這樣就可以賴賬,那就太傻了妹子。給你兩個選擇,支付寶or微信?拿出手機掃一掃。都什么年代了,誰要現金啊。”
“你”張靈鼓著腮。
趙鐵柱已經打開支付寶,手機遞到她面前。
會所的經理親自送來治療跌打損傷的噴霧,還有一小桶冰塊,張明誠休息了十五分鐘,就單位還有事,要走了。
張明誠離開會所,失魂落魄的坐在車里,多么糟糕的一天啊,其實他單位沒事,之所以來晚,是因為既亢奮又緊張,沒想好怎么面對王子衿,沒想好怎么懟秦澤。上次張靈從滬市回來,說未來嫂子被野漢子勾搭了,張明誠不以為然,王子衿如此優秀的女子,豈是一般男人能勾搭的,也就沒在意。
后來趙鐵柱說,王子衿在滬市,無情忘情某個男人,哭著喊著求他喜歡自己。
當時他就震驚了,第一次鄭重起來,順手查了秦澤的資料,看完那份資料,張明誠又震驚了,在心里咆哮,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優秀的男人,怎么會有如此優秀的男人,他不應該叫秦澤,他該叫龍傲天!
他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不服輸的氣,直到今天,聽說王子衿領著男朋友回來見家長,傷心黯然的同時,張明誠又斗志昂揚,迫不及待想見到秦澤,想和他比一比,誰才是最妖艷的那只孔雀。
回憶起在會所遭遇的一切突然好想大哭一場。
這時,張明誠看見會所門口走出來兩人,男俊女俏,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王子衿和那個應該叫龍傲天的秦澤。
不知道為什么,王子寧沒有跟來,他倆走到車邊,王子衿掏出車鑰匙開鎖,正要開門進車,只見秦澤轉頭四顧,發現周圍沒人,便突然從后面抱住王子衿。
王子衿一愣,連反抗都沒有,就軟在他懷里。
他們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撒出滿滿的狗糧,每一粒狗糧都是一支飛箭,把張明誠的心給扎透了。
這個不能忍了,我又不是沙悟凈,沙悟凈都每天只要承受一次穿心箭,我特么今天被扎心幾次了?
張明誠捧著自己被扎透的心,腳踩油門,緩緩向他們靠攏。
“滴滴~”
響亮的鳴笛聲。
王子衿當即推開秦澤,兩人循聲看去。
張明誠緩緩降下車窗,臉上沒有表情,眼神無限接近死魚眼。
“明誠,你還沒走啊。”王子衿尷尬道。
張明誠沒有說話,他死魚眼看著秦澤。
秦澤心說,你瞅啥,以為自己是達康書記?
雙方僵持片刻,張明誠像這倆家伙發泄自己單身狗的怒火。
“嗨,老鐵,我們先走了。”最后似乎是秦澤先慫了。
張明誠很阿q精神的在心里小得意一下,忽然,他就聽見這家伙一言不合的唱起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這樣一來,我也比較容易死心,給我離開的勇氣~”
唱著,秦澤坐進車子,降下車窗,揮揮手:“走了啊老鐵,以后我和子衿姐的婚禮,一定要來哦。”
車子揚長而去。
張明誠:“”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好想大哭一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