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眼圈一紅,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就滾下去,連忙把頭瞥向車窗。
秦澤和王子衿走過來,靠近車子時,王子衿悄悄松開手。
“電影你看過兩三遍了,還哭鼻子,至于嗎?”秦澤見姐姐眼眶紅紅的,吐槽道。
“關你什么事。”秦寶寶大吼一聲,像只發怒的雌豹。
秦澤一愣。
姐姐很少朝他這般發火,哪怕心里再氣,她也就自己抹眼淚,哭著控訴他,而不是這樣大吼大叫。
秦澤弱弱道:“我不說行了吧,回家回家。”
秦媽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眉頭一皺。
先把父母送回家,秦澤開車帶著姐姐們回去,出奇的,秦寶寶沒坐副駕駛位,賭氣似的一個人坐在后座。
路上,車內氣氛有點沉肅。
王子衿雖然不知道閨蜜鬧什么脾氣,但能感覺到她沮喪又煩躁的情緒,王子衿鬼精鬼精的人兒,沒主動撩話題。
秦澤更懵逼,但心里稍微有點逼數,應該是剛才在店門口和子衿姐表現的太親昵,讓姐姐心里不高興了。
只是這一次,姐姐的反應有點大了。
回到家,秦澤鍵入密碼,掏出鑰匙,開門。
他身后,拎著包包的姐姐低頭玩手機,王子衿也低頭玩手機。
三人行,氣氛不太對。
進屋,各自洗澡、洗漱。
秦澤在房間里等了半小時,沒等來姐姐的敲門聲,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
于是他偷摸進姐姐房間,秦寶寶沒睡,靠在床上,在床頭的臺燈下,翻書。
“你進來干嘛。”
當然是沒給好臉色。
秦澤腆著臉掀被子上床,被她一腳踹下去。
姐姐不讓我上床,那就硬上。
再又挨了幾腳后,秦澤終于上了姐姐的床。
“怎么了?看電影回來你就板著臉。”秦澤和姐姐一起靠坐在床頭。
“沒事。”秦寶寶百無聊賴的看著書。
她看的書既不像言情,又不像文學,封面是飄著櫻花的背景,一串檀木念珠。
這種無病呻吟的書,應該是王子衿的,姐姐偶爾會借來看看。
“沒事個屁嘞,板著個臉給我看,給子衿姐看。”秦澤柔聲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氣了?”
“沒有,你這么好,我生什么氣,”秦寶寶陰陽怪氣道:“大家都說我能成名,都是靠弟弟的,是依附在弟弟身上的吸血蟲,敲骨吸髓,本身一點用都沒有。”
秦澤撓撓頭:“這不是事實嗎。”
秦寶寶一秒破功,抓起書砸秦澤的腦袋,叫道:“秦澤你怎么不去死?”
發泄出來就好了,就怕悶在心里,容易造成內傷。
“反正我是黑了心的蛆,干嘛去死。”秦澤一邊招架,一邊頂嘴。
“你滾你滾。”秦寶寶長腿在被窩里猛踹他。
秦澤往床上一躺,滾了幾圈,“夠了沒,不夠我再滾一滾。”
床很大,夠三四個人睡的,有的是空間讓他以各種姿勢滾。
秦寶寶嘴角翹了翹,迅速忍住,翻白眼。
接下來就好辦了,秦澤哄姐姐是十幾年的老手藝了,沒什么難度。
一連串的糖衣炮彈轟擊,姐姐就不生氣了,盡管嘴角上不信不信,浮夸浮夸,眼角眉梢卻蕩漾著開心的情緒。
“閃一邊去,姐要睡覺了。”秦寶寶道。
秦澤和姐姐挨的很近。
“哦,晚安。”秦澤掀被子走人。
“誒,你干嘛。”秦寶寶皺眉。
“我回去睡覺啊。”秦澤茫然看她。
“我讓你閃一邊去。”秦寶寶鼓了鼓腮幫,瞪眼。
“哦。”秦澤更茫然了,我這不是走了嗎,幾個意思啊。
“我讓你閃一邊。”秦寶寶加重語氣,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