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了。
長江大橋底下的風景,很好的緩解了秦澤緊張感。
身在滬市二十四年,秦澤是頭次過長江大橋,他從來沒去過崇明,當然就沒來過長江大橋。
對滬市本地人來說,滬市其實沒什么好玩的,就像東方明珠塔、外灘以及一些小的旅游景點,滬市人去都懶得去,身在風景名勝地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樣的。
秦澤沒去過的地方有很多。
崇明他就沒來過,這地方再往前推十幾年,還不屬于滬市。也沒什么值得玩的地方。
很早很早以前,這兒農村居多,建設差,而現在,這里有很多度假山莊,風景好,空氣好,綠化好。
不少人喜歡來這邊度個假,消遣一下周末的時光。
長江靜謐流淌,漁船零星點綴,船尾留下一條波瀾的航線。
秦澤第一印象是大,寬敞的仿佛沒有邊境,不像是江,像海。
第二印象就是水質差,要不是知道這條貨叫長江,他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黃河。
黃水滔滔,濁流激蕩起白色的泡沫。
“小時候我就知道黃河是黃的,但我以為,長江應該是一條白色的江。現在才知道,它是一條黃江。”秦澤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閉著眼,不耐煩道:“不要嗶嗶,把你沉黃浦江信不信?”
“你都說了好多遍。”秦澤嘀咕道。
“剛才,”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點頭,我們現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里,裝備沉黃浦江,真的。”
秦澤:“”
剛才就是說剛才那番話,果然是試探我的咯?
哼,還好我巍然不動,不受美色誘惑。
畢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還沒出生國家就費盡心力想干掉我,可是都失敗了的海澤王。
曼姐她果然對我有深深的不滿。
“對了,曼姐,你說如果街上那幾個女人,是蘇鈺和王子衿還有我姐,我會怎么選。但我說她們不會這樣做,你不信。”秦澤道:“那我想問問你,當年,前夫哥出軌某個當官的女兒,你怎么把她衣服扒了。”
裴南曼對這個問題不作回應。
秦澤道:“哦,我忘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傳統?”
裴南曼好像睡覺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長江入海口的漁船往來如輕舟,漁船上亮著明亮的燈光。
裴南曼沒有睡,她在找她的船,這時候,差不多快出通過長江大橋了。
某條漁船。
破開渾濁的浪,入海后,與別的船只漸行漸遠,趁著黑色的掩護,消失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