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國偉姐姐畢方,聞言,好笑道:“不讓你去酒吧,卻讓你打牌?你這個秦哥怕不是個智障。”
“你才智障。”中間隔著畢國偉、李東來、裴紫琪,但陳清袁聽的清晰,幽幽的懟了一句。
“小丫頭片子,說誰呢。”畢方瞪她。
“說誰不重要,誰接誰尷尬。”陳清袁面無表情的吃肉。
陳清袁和畢方認識,但不太熟,畢方見過陳清袁幾次,那會兒她還是個清純jk,卻學著女人化妝,戴美甲,渾身上下透著蛋蛋后就是我,我就是蛋蛋后的驕傲和目空一切。
在畢方這個九零后眼中,簡直深惡痛絕的恨不得人道毀滅,然后回爐重造。
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70后批判80后,80后覺得90后腦殘,90后覺得蛋蛋后無藥可救。
規律是:上一代批判下一代。
下一代都不是上一代的孩子,你見過當父母的,批判自己孩子那一代是腦殘,無藥可救的?
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是一種“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樣的羞愧和厭惡,就像我們小時候做一些自以為很帥很牛叉的事,多年后,回想起來,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80后看到腦殘的90后,覺得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分外羞恥,再就是“歲月老去”的羨慕嫉妒恨。
90后看蛋蛋后,亦然。
不信你看著,十年后,蛋蛋后會抨擊10后腦殘,無藥可救。
而8090不會,因為他們是10后的老子。
李東來咳嗽一聲,在中間做調和劑,解釋道:“我秦哥說,混酒吧沒意義,除了浪費青春和時間,沒半點卵用。但打牌不一樣,玩的是記憶力、牌技、邏輯能力。這就和那些看著成績差,其實很會玩,而且玩的好的孩子,特聰明。”
陳清袁道:“秦哥是這么說的嘛,那加上一個,晚上我也要玩,去誰房間?”
裴紫琪道:“來我房間吧。”
畢國偉道:“我建議玩狼人殺,或者殺人游戲,更有意思,更考驗邏輯推理能力。”
其他幾個少年少女紛紛附和。
排除開好車混酒吧,以及一些同齡孩子想都不敢想的聚會,其實這群孩子和普通少年沒什么區別。
畢方沒見過秦澤,但知道她們口中的“秦哥”就是那位娛樂圈大名鼎鼎的快槍手,她對秦澤的態度比較復雜,仰慕好奇中帶著惱怒和怨氣。
因為去年畢國偉喪心病狂的對著她說:姐姐我暈奶。
最刺痛她心的,是畢國偉瞄向她胸脯時,露出的茫然和困惑。
當時秦澤給他示范的時候,秦寶寶那豐滿的胸脯確實值得一暈,到了他姐姐這里,暈起來似乎有點困難但為了緩和姐弟的關系,畢國偉硬生生的暈一回奶。
后來,畢國偉告訴她,是秦澤教他這么說的。
可以想到,秦澤是懷著極其惡劣的心態教導她弟弟的,好比小時候,不良少年教導小孩:你去把你姐姐的裙子掀起來,哥哥給你一塊棒棒糖。
不然你沒法解釋會有這么鬼畜的弟弟。
裴紫琪看了看手機,蹙眉:“小姨還沒來吶,李東來,你打個電話給她。”
李東來呵呵道:“憑什么讓我打,你沒手機啊。”
陳清袁弱弱道:“紫琪,你家小姨過來,不是坐咱們這桌吧?”
裴紫琪點頭:“當然啦,她坐我奶奶那桌。”
一桌的少年少女松口氣。
李家小姨子,在他們這個小圈子里也是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