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爸爸早年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但不知道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娃。
活了二十六年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個弟弟或妹妹?
“原來爸也是個渣男啊。”王子衿想起媽媽頭頂一片綠,頂了二十多年,再想想自己,心有戚戚焉。
這話說完她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看父親的臉色。
但父親不以為意,笑了笑。
王子衿試探道:“那,那個阿姨呢?還有那個孩子呢,爸這么多年,就沒聯系過?”
就這么一句,剛才還面色如常的王承賦,突然垮了。
父女倆沉默下來,王子衿不敢說話,父親的沉默說明了一切,她想,自己可能觸碰到了父親真正的禁忌。
恰好此時,小客廳里王子寧把煩人的時政新聞關了,切換成網絡狀態,選了首歌作為搓麻將的背景音樂。
那是一首秦寶寶去年在《歌星》舞臺上唱過的歌,在她的一系列精品歌曲中,并不出眾,至今聽的不多。
歌名《阿楚姑娘》!
在距離城市很遠的地方
在我那個沃野炊煙的故鄉
有一個叫烽火臺的村莊
我曾和一個叫阿楚的姑娘
王子寧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模仿成熟男人的嗓音,嚎著:“阿楚姑娘,鄉村的風里彌漫你的香,風吻過的口紅欲蓋彌彰。”
王子衿再看父親,一陣頭皮發麻。
陳年往事,突然如洪水決堤,這個男人竟然紅了雙眼,嘴唇輕輕顫抖。
阿楚姑娘
時間的淚眼撕去我偽裝
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阿楚姑娘
此時此刻你身在何方
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可曾記得我年少的模樣?
紛紛往事,俱往矣。
秦澤坐在路邊,坐在小板凳上,望著燈光闌珊的城市,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剛請警衛吃了頓燒烤,喝了幾瓶冰鎮啤酒。其實守在小區外面吹冷風也不怎么苦,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警衛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