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朋友圈發的那首詞,特地我,”秦澤說:“他說你一直想著我,人也憔悴了,我一聽,心疼的不行,第二天就過來了。”
王子衿咬牙切齒:“回頭我一定要修理他。”
“但沒有他,我就不可能在這里抱著你。子衿,跟我回滬市吧,我們領證去。”秦澤道。
如果非要三選一結婚,他只能選王子衿。他和姐姐是不可能了,而王家的家世也不允許王子衿做一個沒名分的女人。
王子衿搖搖頭:“我不會回滬市了,我已經答應爺爺要留在京城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回滬市了。”
秦澤皺眉:“那我爸媽怎么辦,哪有媳婦不回家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姐她”
“別說,”王子衿纖細的手指按在他嘴唇,神色復雜:“沒有姐姐,從來都沒有姐姐,是我自己不想回滬市,是我要留在京城阿澤,求你,不要說。”
秦澤看著她,又一次明白子衿姐和姐姐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正如姐姐不愿意那只入室狼再踏入家門半步,王子衿同樣不愿再提及閨蜜,那個對弟弟一往情深的閨蜜、那段不被世人認同的愛情。
既然難以割舍,就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在不曾聯系的情況下,在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下,她們默契的選擇了相同的方式來妥協這段感情。
“阿澤,”王子衿柔聲道:“記得我答應做你女朋友那天,你跟我說的話嗎?”
秦澤仔細回憶,“余生,請多多關照?”
“嗯,”她嫣然一笑:“余生,請多多關照。”
晚上王子衿沒回家。
父親的樣子讓王子衿知道,再嚴肅的人,心里也有那么一片柔軟的地方。
這些年,父母的關系已經好很多了,甚至王子衿有時會腹誹,可別一把年紀了再給我添個弟弟妹妹啥的,畢竟二胎政策開放了。
此時此刻她才知道,母親或許這輩子都沒能走進父親的心里,他們的和睦,是一種對歲月的妥協。
她不喜歡張明誠,除了本身不愛,再就是對聯姻的抗拒,是父母那里得來的心理陰影。
好久好久,王承賦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恢復往日嚴謹做派,“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人永遠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但可以把握未來。想起一件事忘了和你說。”
王子衿看向父親:“什么事。”
王承賦:“晚上回來的時候,我見他還在小區外,就跟他說以后別來了。”
王子衿愣愣的看著父親,心突然涼了。
王承賦“嘖”一聲:“一直在外面站著,影響很不好,昨天你爸還被別人調侃了。他一定我這么說,嚇得立刻就走了。”
“爸,”王子衿蹭一下站起身,帶著哭腔,大聲道:“你怎么這樣。”
家里人怎么嘲諷秦澤,他都可以不當回事,但如果父親說讓他走,并不準以后再來,那幾乎是表明態度和立場了。
難怪她回來沒看見秦澤。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吧?
今天他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再被自己爸一個補刀,就算心灰意冷回滬市也不奇怪。
那他們兩人之間
想到這里,王子衿心態頓時炸了,急惶惶的奪門而出。
一路狂奔到小區門口,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她轉頭四顧,自然是不可能見到秦澤人的,掏出手機打他電話,電話提示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