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無暇懶得理會宮梧桐的插科打諢,五指合攏將那把魔劍握在掌心,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漫不經心道“那你帶這把劍來我這里作何”
宮梧桐抬起頭來,討好一笑,說“毀了它。”
塵無暇瞥他,說“我先毀了你。”
塵無暇的性子十分奇怪,若說他冷淡,但對待徒兒時又總會以一種漠然的神情說出玩笑似的話;但若說他張揚,那張俊美的臉卻像是冰雕的似的,最大的神情也只是在看到那把魔劍時眉峰輕輕動了一下,其他時候,就像是畫上去的神情。
修煉無情道之人,心如止水,道如寒冰,想來也是受修道影響。
宮梧桐蹭上前,挨著塵無暇去指那劍,道“我幾年前本是將其折斷過一回,只是不知為何它現在竟然完好無損,還黏著我徒兒一直不肯走。”
塵無暇也不嫌棄他的接近,如雪似的手指輕輕撫過那漆黑的劍身,淡淡道“這劍的確斷過。”
說罷,他手指只是輕輕在劍身上一點,那魔劍嗡鳴不止,而后驟然在原地炸開,四分五裂,漂浮在半空。
宮梧桐一瞥那斷裂成五段的劍,立刻道“的確是我當年折過的痕跡。”
塵無暇手指點著殘破的劍身,道“你折斷后,劍的主人應當是將其扔到了巖漿若是魔族的劍,應當是扔在了炎海里,那里能融化一切東西。”
宮梧桐忙道“那這把劍為何沒事,好像還自愈了。”
塵無暇也沒賣關子,道“因為它是被殉劍骨靈血所鑄,自入鐵至鑄成,沒有碰過一滴水,皆是用血來鑄。”
宮梧桐悄無聲息吸了一口氣“那得需要多少血”
“很多。”塵無暇道,“你現在若還想毀了它,有些難。”
宮梧桐追問“為何”
塵無暇道“在炎海中的淬煉,將這把劍的靈血凝成了虛妄的半魄。”
宮梧桐一呆,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到底隱含著多可怖的含義。
在一旁的花不逐卻倒吸一口氣,愕然看著那把劍。
塵無暇看著宮梧桐,輕聲道“殉劍骨之人的靈血匯入這把劍太多,已讓其有了半魄,也就是說,若是毀了這把劍,殉劍骨恐怕會因此受牽連。”
宮梧桐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神色呆滯半天,才急急道“可是當年我折斷那劍時,十六也沒出什么事,他現在也也就是傻了點”
塵無暇打斷他的話“那是因為當時靈血并未融成半魄,在魔劍上面的靈血依然只是靈力。”
而陰差陽錯之下,靈血被炎海練成了和越既望神魂相連的半魄。
宮梧桐輕輕吸氣,抹了一把臉很快就保持鎮定,正色道“那這把劍現在黏上殉劍骨,到底為了什么”
塵無暇已經在宮梧桐的三言兩語間猜出來了越既望的事,他抬手輕輕撫了撫斷劍,將那魔劍瞬間恢復原樣。
他捏著劍身,將劍柄遞給宮梧桐,眸子幽深。
“自然是讓殉劍骨完成他當年未完成之事。”
宮梧桐神色冷厲地看向魔劍。
越既望當年未完成之事,便是殉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