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修詣出關,宮梧桐現在心情很好,也沒和越既望一般見識。
“好在你出關及時,否則我明日就要沖到洞府把你拎出來了。”宮梧桐打了個哈欠,和明修詣隨口說了一句,視線又在睢相逢和越既望身上不耐煩地轉了兩圈,每一個睫毛上都寫滿了“你們怎么還不滾”的疑惑。
睢相逢對師尊的心思極其了解,見狀立刻拉著越既望告辭“師尊,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宮梧桐矜貴地點點下巴,示意趕緊滾滾滾。
睢相逢忙不迭滾了,越既望被拉著往外走,還在疑惑道“啊我們有啥事兒啊,不是說要找之之說說話打打牌嗎”
睢相逢忍無可忍捂住他的嘴,拽著他走了。
直到兩人離開明修詣的房間,宮梧桐才一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睨著明修詣“我很好”
明修詣一怔,才意識到方才他們說的話都被宮梧桐聽見了,他悶咳一聲,也沒顧左右而言他,抬眸認真看著宮梧桐,道“是,師尊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宮梧桐最喜歡聽好話,哪怕像這種沒多少恭維水準的單調話也樂得不行,他眸子彎著,笑著說“再夸幾句。”
明修詣無奈失笑,只好順勢又夸贊了幾句,把本就歡喜的宮梧桐哄得心花怒放。
宮梧桐很少用靈力來避寒消暑,他穿得厚厚的,一說話就呼出一口白霧縈繞在面前,沒一會那鼻間旁的白毛邊已經蔫蔫凝著幾層白霜了。
明修詣見他鼻間凍得有些微紅,疑惑地道“師尊,明燈呢”
往常冬日,宮梧桐恨不得抱著明燈睡覺,春意周身不散,有時宮梧桐迷迷瞪瞪直接赤著腳穿著單薄僧袍就在冬日里亂跑。
但這一回,好像沒瞧見那個一直跟著宮梧桐的明燈。
明修詣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又擔心宮梧桐凍出個好歹來,又有種終于沒有旁人粘著師尊了的莫名暗喜。
明修詣察覺到自己的心思,猛地一肅,連忙將這種卑劣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打消。
宮梧桐隨口道“沒帶他,他好煩,總是絮絮叨叨。”
什么天寒地凍容易寒意入體,帶上春意不會遭受冬日嚴寒,煩得很。
明修詣輕輕皺眉,見宮梧桐凍得像貓一樣揣手手,還是耐著性子勸道“師尊,您自小到大很少見寒冬,若是不小心凍著了就不好了。”
宮梧桐本能地露出一點煩躁和不耐“我是個化神期修士,要是被這一點寒意凍”
他抱怨了半句,突然意識到面前是明修詣,立刻閉上了嘴,哼唧著不說話了。
明修詣將宮梧桐迎到內室來,想了想又笨手笨腳將一堆炎靈石放在炭盆里,拉著宮梧桐坐在小案旁的蒲團上烤火。
宮梧桐懶得用靈力避寒,對這種不需要他費神的烤火倒是熱衷得很,盤膝坐在炭盆旁將凍得發白的手指懸在火焰上,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明修詣跪在一旁將宮梧桐肩上的披風解下來,又將他裹在披風里亂糟糟的發捋好,輕聲道“師尊方才說我出關及時這幾日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宮梧桐吊兒郎當地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懶洋洋地讓徒兒伺候他“是啊,再過幾日我們就要準備準備動身前去妖族了,闡道會啊,你不記得了”
明修詣捋頭發的手一頓“闡道會不是說過了年嗎”
宮梧桐哼笑“你師叔說妖族年節很熱鬧,讓我們提前過去。”
明修詣點了點頭,伺候好宮梧桐,這才坐到宮梧桐對面,垂著眸往里面加炎靈石。
宮梧桐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半天,突然問“你身上有寒冰靈種,靠近炎靈石會不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