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詣忙上前把他抱住,握著他的手讓他放松,省得被他這樣神志不清地撕扯真的勒到自己,口中溫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繩子已經解下來了,這個是不一樣的。”
宮梧桐死死抓著明修詣的衣襟大口喘息著,因為太過急促呼吸都帶著點顫音,他小聲嗚咽了一聲什么,明修詣隱約聽到他好像在喊疼,但細聽卻又什么都聽不到了。
明修詣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輕,好像大力呼吸都能將懷里的人碰碎似的,他將手緩緩順著宮梧桐的后頸順著脊骨往下摩挲,溫熱的手觸碰著單薄衣衫下的身體,很快就讓宮梧桐渾身發軟,死死用力的十指也開始放松。
宮梧桐后背乃至腰跡都極其敏感,特別是后腰眼處,明修詣對這一點很清楚,所以一直在后腰處緩緩撫摸著,直到感覺渾身緊繃的宮梧桐身體徹底癱軟,他才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明修詣才發現自己的心臟好像因宮梧桐的嗚咽好似緊緊蜷縮成一團,乍一松懈,疼痛從心脈瞬間遍布全身。
原來心疼也能讓人痛成這樣。
明修詣甚至懊惱起來,恨自己為什么又出去了整整一日不歸,讓宮梧桐又平白無故遭這種罪。
宮梧桐整個人蜷縮在明修詣懷里,緩緩從噩夢中徹底清醒,他沒心沒肺慣了,靠在明修詣心口聽著那急促的心跳聲,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濕汗,含糊道“你回來了。”
“嗯。”明修詣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道,“我我明日不出去了。”
宮梧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聞言仰著頭在明修詣唇上親了一下,笑道“怎么,想和師尊雙修一天可不夠。”
明修詣“”
明修詣見他又開始活蹦亂跳,簡直哭笑不得,撩著袖子將他臉上的冷汗擦掉,正要掐個清潔訣,宮梧桐卻扯了扯衣裳,道“我要沐浴。”
明修詣愣了一下,道“哦好,我去準備水。”
宮梧桐一點都沒有拿徒弟當小廝使的自責,賴嘰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哼唧應了一聲,看起來又想睡覺。
明修詣怕他又睡過去陷入噩夢中,飛快出去弄好了沐浴的熱水“師尊,好了。”
宮梧桐沒睡著,打了個哈欠“哦”了一聲,屈膝下榻,正要往地上爬,明修詣急忙在他落地前將他打橫抱在懷里,抱去了隔壁浴堂。
浴堂中白霧繚繞,明修詣抱著宮梧桐進去,那熱氣立刻化為寒冷的白霧緩緩消散。
明峽島在海上,淡水并不多,那沐浴的地方好似一處溫泉,是明修詣特意尋來的一處泉眼,下面鋪了厚厚一層炎石,稍稍用靈力一催動就有類似溫泉的模樣。
明修詣將宮梧桐放在溫泉的暖石上,他剛來匆匆來燒水,沒把握好靈力,導致炎石溫度太高,好像把水差點燒開,他抬手將寒冰靈種的靈力往水中一探,瞬間就將滾燙的溫度給強行降了下去。
試好了水溫,明修詣將手上的水擦干凈,回頭道“師尊,水好”
話還沒說完,明修詣的視線就落在了白霧中不著寸縷的宮梧桐身上。
明修詣“了。”
宮梧桐根本不覺得在徒弟面前赤身裸體有什么不對,正在抬著手撩頭發,打算把那滿頭墨發綁成個團子頂在腦袋上,省得濕噠噠地粘在后背難受,但他的手指還是有些不受控制,挽了好一會都沒弄好,皺著眉頭喊明修詣“之之,你幫我綁。”
明修詣無可奈何,只要走上前,目不斜視地將宮梧桐的頭發綁成了個團子。
見宮梧桐又要屈膝往水中爬,明修詣嘆了一口氣,任勞任怨地把他抱起來放在水里。
宮梧桐沐浴時很安分,既不撩在行動上撥明之之,也不在口頭上說什么“和師尊一起洗鴛鴦浴啊”這種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