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頭考慮到秦澤的性格,想了想,猜道“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在寶澤還沒有成立血裔部門之前,在這個年輕人剛剛在血裔界闖出一番名氣后,有一次,他帶著自己那個狐媚子姐姐來峨眉旅游,順便挑戰了兩華寺,把佛頭的親傳弟子戒色按在地上摩擦。春風得意馬蹄疾,有點飄,大言不慚的說我不是針對誰,我的意思是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然后他就被佛頭按在地上一頓摩擦,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佛法無邊。
秦澤“”
“誰沒年少輕狂過,都過去了,別再提了。”他說“是混亂,是不服管束,是藐視普通人。當然,這是全世界血裔的通病。這些年我游歷過世界各國,最跳的是美帝的血裔,動不動就搶個銀行,鬧個事兒。扮演蜘蛛人到處亂爬,拿面盾牌自稱是美國隊長。但他們在大局上是相對穩定的。”
“但凡發達國家,血裔界總體都比較穩定,而我們國家不一樣。二十年前李無相的事件,如果發生在國外,會鬧出動亂,但不會鬧的這么大。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們有著比較穩定的秩序。不管是白道上的規則,還是潛規則。他們有著一套比較健全的秩序,人們也愿意去遵守。我們國家的血裔界呢,一個萬神宮,分分鐘讓各地的血裔暴亂。”
“歸根結底,還是歷史遺留問題。”秦澤嘆息道“從清末最混亂的幾十年到北洋,再到軍閥,然后是民國,最后是新中國。整整一個多世紀,中國哪一片土地沒有被戰火洗禮過過去的秩序早已在連年的戰火中分崩離析,規則建了一遍又一遍,毀了一次又一次,始終沒有一個穩定、高效、強大的組織管理血裔界。人們已經習慣了混亂,習慣了沒有管束。”
在清朝之前,包括清朝,血裔界都是歸朝廷管的。自從八國聯軍之后,中國淪為半殖民國家,血裔界就放飛自我了。
“當年李無相的事如果發生在外國,我指發達國家。血裔們會考慮一下人道,會顧忌一下頭頂的秩序。咱們國家呢有寶貝啊,快搶啊,誰搶到歸誰。為什么會這樣,因為頭頂沒人鎮著。”
“知道為什么道佛協會作用不大嗎,因為你們身在其中,注定要被這股洪流卷著走,身不由己。但寶澤不會,寶澤從成立之初,就是官方組織,你們是民,我們是兵。”
“可是手頭的兵力不夠多,于是造成了諸侯分立的局面。東北的變故是我的一個嘗試,也是我削翻的第一步。不過我沒想到吳三金會這么急,我以為他會再隱忍幾年,有足夠大的把握再動手。畢竟像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把整個國家的局勢掌握在手里。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個人才。”
這些年急著沖擊極道,他不怎么管寶澤集團的事務了,東北那片地盤更不會分心去關注,吳三金在東北的謀劃,秦澤并不太清楚。他覺得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再去關注,結果吳三金直接開無雙,和吳家同歸于盡,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寶澤是一個龐大的機器,他要做的是指路,具體怎么走,以什么姿勢走,則是寶澤的各個階層的員工決定的。
當一個勢力龐大到一定的規模后,個體的作用會被無限壓縮,即便是極道。就像秦澤覺得直接懟道尊就好了,但雷電法王覺得,道尊這個層次已經是血裔界最頂尖的,牽一發動全身,需要道門佛門寶澤一起商討怎么處理。
群體永遠大于個體。
“佛頭,你是有大智慧的高僧,佛家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講大慈悲,救一人不是慈悲,救蒼生才是慈悲。這就是大局觀啊。民族是古老的,但國家是年輕的。”
“這片土地,太需要一個嚴明的,不可撼動的秩序了。”
你不用跟我講你的大綱佛頭聽的一愣一愣,心里瘋狂吐槽。
“跟我說這么多,你是想說服我自己把腦袋伸過來給你砍”佛頭道“還是說,你想跟我合作,一起鎮壓血裔界讓我兩華寺免于被砍的命運”
“砍還是要砍的,但我會砍的輕點。合作就算了,你們一群出家人,又不懂企業管理。”秦澤道“對了,我寫了一首關于寺廟的歌,你想聽嗎。”
你話題跳的太快了佛頭又開始心里吐槽。
“你似乎很焦慮,你要削翻我不介意,但東北的亂子,其實完全可以不用那么粗暴。為什么不學漢武帝的推恩令呢。”佛頭喝著茶。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