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收了手機,各自入座,冰渣子放下遙控器,默不作聲的離開客廳,進入洗手間。
“咔擦”門鎖上,她洗了把臉,抽出幾張面巾紙擦干凈臉龐,鏡子里,映出她冷艷絕倫的臉。
一米七的個子,在女生里無疑是高挑的,臉型不是瓜子臉,也不是鵝蛋臉,但任何人看了她的臉都會覺得完美。精致的五官挑不出瑕疵,這點其實很不同尋常了。
乳挺腰細臉蛋俏,氣質冷艷如霜,但不清冷,有著一股子咄咄逼人的高傲。
在外頭的鬼畜弟弟看來,這是冰渣子和太素師姐最大的不同。
“一群賤人,搶我的東西”她握緊拳頭,手心的面巾紙燒成灰燼。
“他起疑了,小奴才從小心機深的很,幸好我有準備。”
“實力晉升在預期之中,沒讓我失望,兩年,我們最多只有兩年時間了。”
“我現在還不能暴露,誰先暴露誰先死,呸,陰溝里的臭老鼠,真能藏。”
打開水龍頭,沖干凈手里的灰燼,回到客廳對面的餐桌,冰渣子瞧見自己位置隔著一碗飯,七分量,嗯,是小奴才盛的,心里頓時舒服了一點。
養母的菜一如既往的平凡,做菜水準很差,十幾年了一丁點長進都沒有。吃慣了寶澤豪華大餐的眾人勉為其難的吃著。
飯桌上,養父夸夸其談,竭盡所能的充當潤滑劑。兒子帶回來的幾個女同學有點奇怪,一開口就嘲諷人的面癱女孩;始終微笑卻不冷不熱的道姑;明明年紀最小氣場卻最強且與女兒一樣,帶著一股子傲氣的淚痣少年。也就那個長腿女孩比較和善,會對他微笑。
自己這邊,性格惹人嫌的問題女兒不必說,老婆其實也是個文靜過分的人,做不來熱情的招待。也許就是這個性格,當年浪子一般的自己才會愛上她。兒子今天也有點奇怪,默不作聲的吃飯,心事重重的樣子,竟然讓當爹的孤軍奮戰。
幸好養父在國企混了多年,活躍氣氛這種事信手拈來,他知道幾個女孩跟兒子都關系匪淺,便挑著他童年時的糗事說。
李羨魚小時候喜歡玩火,點個火,然后蹲一邊看著,就能收獲無限的滿足。養父母發現幾次后,嚴厲警告他,本以為他就此收斂。
沒想到有一天夜里,他偷偷摸摸的躲進洗手間,掏出花零花錢買的白蠟燭,點燃,覺得不滿足,又把牙刷和牙杯點燃,尤覺不滿足,竟然把干毛巾也丟進火力燒起來。
原本一根蠟燭的火光,被他燒成一團篝火,塑料燒焦的臭味彌漫到臥室,把養父養母驚醒。夫婦倆以為著火了,嚇的夠嗆,披上外套沖出門,順著味兒來到洗手間,看見兒子蹲在篝火邊,抱著膝蓋,一臉的滿足,恰如童話里愛火柴的小男孩
這件事最后以李羨魚被養父吊起來打了一頓,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到天明告終。
“從小就這么變態”雷霆戰姬看了李羨魚一眼,心里嘀咕。
真不愧是鬼畜傳人啊。
祖奶奶和華陽也忍不住笑起來。
翠花窩在李羨魚腳邊,用厚厚肉墊拍了拍他,表示自己的不屑。
李家從來不養寵物,養母也不喜歡貓啊狗啊的,就找了個盤子,給翠花舀了點飯,澆一勺肉汁,當做她的午餐。
翠花生氣了,一巴掌就把盤子打翻,驕傲的走到一邊。此時正委屈的蜷縮在李羨魚腳邊。
她終于知道李羨魚為什么不讓它化成人形,因為餐桌剛好坐滿人再加上她只吃魚不吃飯,硬讓她吃飯,她反而會難受,李羨魚還是很了解她的。
華陽也不用吃飯,可她必須出場,要試探養父。
“我這對子女都是不讓人省心的。”養父哈哈笑著“他姐當時還說玩火,有眼光。反正這個弟弟做什么事,她都偏袒著,從來不覺得他有錯。”
李羨魚夾菜的筷子頓了頓,“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擱下碗筷,離開客廳,廁所在走廊盡頭,邊上是姐姐的房間。
李羨魚小心翼翼的打開姐姐的房間,躡手躡腳的關門,打開了一度成為他心理陰影的衣柜。
拉開衣柜里的抽屜,里面折疊著一條條款式、顏色各異的胖ci,與當年款式單衣的少女胖ci不同,姐姐長大了,種類也多了。
愣愣的望著這些胖ci,李羨魚陷入沉思。
萬妖盟的“皇”擁有生父從萬神宮帶出來的神物,如果他是父親,有這樣的東西必然會交給信得過的人,未必是有能力保護它的人,而是最不顯眼最容易被忽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