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亞當斯,上上一代的戒律團長。”里昂說。
“教廷現今輩分最高的人,與教皇是同一個時代的。”卡路里補充“我們從小就聽著他的傳說長大。”
遠古大神
“你們老大是他對手嗎”李羨魚又問。
“這個不好說,如果老大沒受傷的話。”里昂憂心忡忡的模樣。
奎因亞當斯當然是半步極道,戒律團團長,非半步極道無法擔職。教廷歷史上有團長職位空缺的情況,但絕對沒有濫竽充數的情況。
亞當斯已經不問世事數十年,外界可能都不知道他還活著,這樣的遠古大神,幾乎不會再出手。
誰想今天說來就來。
“未必,亞當斯年紀太大了,老大還是有機會的。論氣機渾厚,老大不輸任何人。”
李羨魚點點頭,忽然發現不見了李佩云的身影,左右一看,看見他在窗邊,背靠著墻,警惕的掃視著窗外的動靜。
秀兒已經在規劃逃亡路線了。
這方面李佩云是專業的,反正他自出道開始就被寶澤通緝,不是在逃亡,就是在做好逃亡的準備。
李佩云的想法和李羨魚一樣,對方興師動眾而來,卻提出單挑,這不合理,外面二十五人不是擺設,唯一的可能對方想以最輕的傷亡拿下他們。
如果老人真的輸了,相信那些埋伏的人馬會毫不猶豫的沖進來,或者啟用火力打擊。
所以李佩云得事先找好逃跑路線。
“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都是些上世紀的老法子,不值一提。”
血騎士再次沉默,許久之后“好,我答應你。”
李羨魚不禁感慨,這是個性格很執拗的男人啊,認定的事情,死都會做到底。不惜與自己尊敬的前輩決一死戰。
血騎士伸出右手,珍妮配合著從皮夾子里掏出雷瓦汀,拋過去。
奎因亞當斯后退一步,從光束中退了出去,藏身于黑暗。
但這瞞不過在場眾人的視力,奎因亞當斯脫去長袍,長袍之下的腰間,懸著一把長劍,劍柄呈十字。
血騎士和老人各自站在黑暗中,兩人之間是那道舞臺燈般的光束。
奎因亞當斯握劍的姿勢讓李羨魚想起了島國的居合劍術,弓步,脊椎彎曲,左手握住劍身,右手握住劍柄。當劍拔出的剎那,便是敵人身首分離之時。
果然是島國的居合劍術。
鏘
鐵劍出鞘的聲音響徹整個酒吧空間,而在聲音響起前,澄澈明亮的劍光先一步映亮在場眾人的瞳孔。
李羨魚雙眼刺痛,宛如直視了朝陽。
而里昂珍妮三人,忍不住捂住眼睛,熱淚滾滾。
這才是居合啊
與這位老人比起來,宮本秀吉的居合劍術,簡直是三歲孩子在耍木劍。
當
血騎士在那道映亮瞳孔的劍光斬來前,先一步橫劍擋在身前。
騎士長劍與重劍磕碰,銳響聲幾乎撕裂人的耳膜。
擰成一股的劍氣在雷瓦汀上撞碎,潰散的氣機把酒吧里的酒瓶子炸成玻璃碎屑。吧臺和椅子傾翻。
“您的居合劍術又有長進。”血騎士說。
“但它從來都沒有真正威脅到你,就如以前那樣。”老人說。
“那是因為您手下留情了。”血騎士道“該我反擊了。”
血騎士的肉眼其實無法捕捉剛才的居合,之所以能擋住,是因為每次與老人切磋,他總是以居合開場。連攻擊角度都沒變化,所以說老人手下留情也沒錯。
血騎士的戰斗風格向來是勇猛剛烈,不太講究技巧,做不來精細的居合斬,他跨前一步,占著年輕氣盛,雷瓦汀一劍斬下。
光亮可鑒的大理石地面裂開,崩裂聲清脆響亮,血飲狂刀又來了,沿途的沙發、吧臺在劍氣中化作齏粉。